“蔡都監,我來遲了。”
趙啟大喊道。
他本來是在後面跟著蔡遵的,可是蔡遵眼中只有鄭彪,蔡遵在前面一路猛衝猛打,趙啟則在後面犯了難。
因為方臘的部隊很多都是平民百姓,他不忍心傷害他們,但是戰場是一個你死我活的地方,禁軍不殺方臘的軍隊,方臘的軍隊轉頭來殺禁軍。
他在後面只能幹起了勸架的活,但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雙方都不可能聽他說的話。
於是他只能憑藉自己會一些功夫,加上王飛虎、周滄、韓清三人的幫助去把自己面前的禁軍的武器和方臘軍隊士兵的武器全都搶奪過來,讓他們各自回去,不要打,因此他沒有趕上蔡遵和鄭彪的戰鬥。
他一邊叫喊著一邊跑到蔡遵面前,蔡遵早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任憑他如何搖晃呼喊蔡遵都沒有醒過來。
“別叫了,很快你就會跟他一樣了。”
鄭彪在一邊輕蔑地說道。
“都是一個國家的子民,你就這麼喜歡打仗嗎?”
趙啟問道。
“呵呵,一個國家的子民?我每年要交十幾種稅,辛辛苦苦幹了一年的活,反而要欠官家幾十兩銀子。這些年我把宅子賣了,把地也賣了,還要我免費給朝廷押送花石綱,不去押送就要繼續交錢,難道要逼著我把老婆孩子也賣了嗎,讓我交錢的時候朝廷在哪裡呢,他們有把我當成子民嗎?”
這句話一下子讓趙啟不知道怎麼回答,大宋朝的富裕,都富裕在了宋徽宗身上,富裕在了大宋的宰執身上,這種富裕跟大部分百姓是沒關係的,百姓們依舊過得水深火熱。
“別打了,我想辦法減輕你們的賦稅。”
趙啟勸道。
“就憑你?”
看著年紀輕輕,孤身來到戰場的趙啟,他的話讓鄭彪很難相信。
“不錯,你相信我,我有辦法。”
趙啟堅定地答道。
“哈哈哈,少讓人笑掉大牙了,等我們放下了武器,你們只會更加欺負我們,看來你也是朝廷的走狗,看槍。”
鄭彪狂笑著挺槍來次趙啟,還沒等他到趙啟面前,王飛虎早已揮出方天畫戟將他連人帶馬砍為兩半。
“別打了。”
“別打了!”
趙啟先是小聲嘟囔了一句,沒人聽見。
他仰天又大喊了一句,這時他附近纏鬥的人才稍微停了下來。
現在是方臘的部隊正在打掃戰場,他們正在搶禁軍身上的物品,趙啟喊了這樣一句讓他們意識到原原來還有一個朝廷的大官在這裡。
趙啟是不想讓這些剛剛武裝成士兵的百姓受到傷害,但是這些如今變成士兵的百姓們卻想著把趙啟抓回去,一則立功討賞,二則報一報這麼多年被欺辱的仇。
那些士兵如同潮水一樣向趙啟湧來,趙啟他們四個人雖然英勇善戰,但是面對這樣的人潮他們也不敢接戰。
趙啟趕緊翻身上馬,四人一同殺出一條血路向揚州逃走了。
宣和二年11月中旬,揚州城中,譚稹正在聽著小曲兒,喝著小酒等著前方送來捷報。
他一直覺得蔡遵可以輕鬆戰勝方臘,自己只等勝利的戰報一到就可以回朝廷覆命,進宮領賞。
他甚至想象著自己將來可以像童貫一樣,以宦官的身份加封太尉。
不,打敗方臘的功勞一定比童貫之前所立的所有功勞加起來還要大,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報制使大人,殿下回來了,說有緊急軍務要和您溝通。”
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美好”的酒會。
譚稹示意停下奏樂,問道:“哪個殿下?”
“就是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