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趙啟答應了跟著梁師成去東京,走出州署時一陣冷風吹來,引得趙啟頭痛之疾又犯。
趙啟問道:“梁太尉,我頭痛欲裂,行不了路,能否休息幾天再走?”
梁師成道:“小的知道殿下萬金之軀無比貴重,來的時候已經備好了象輅,車裡比房裡還暖和,小的也準備好了蘋果,聞果香可以減輕殿下的疼痛。”說完又讓手下小公公去請醫官,小公公急忙去叫。
趙啟頭痛不止,撫頭叫道:“不行,我走不了,上不去車。”言罷扶著門檻坐下。
梁師成慌忙下跪道:“求殿下可憐可憐小的們,饒了小的們性命。來時官家有言在先,若是接殿下晚回去一天,便叫小的們挨板子,若是晚回去兩天,便叫小的們滾回老家,小的們一輩子伺候官家,回家可怎麼生活。若是,若是晚了三日,小的們全都要人頭落地。殿下行動不便,小的們背殿下上車。”
梁師成擺擺手示意讓人牽了象輅過來,又讓小公公來扶趙啟,趙啟用起千斤墜的功夫,兩位小公公竟然沒辦法扶起趙啟。
梁師成又搖頭示意了一下,一位身形健壯的公公跪在趙啟前面,行禮道:“小的來背殿下。”言罷跪著轉身,另幾位小公公來扶趙啟趴在他背上。
趙啟見有人扶他,趕緊起身,雙手用力推開幾位小公公,手朝著大門拍去,叫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小公公幾次想拉住趙啟,均被趙啟推開。
趙啟道:“我這頭疼症發作起來我便沒辦法控制我自己,各位離我遠一些,不要傷到各位,你們可先行回去向我爹爹覆命,只說我頭痛好了便來。”
梁師成是老成之人,來之前已經將上次傳旨官帶趙啟回宮失敗的原因弄得一清二楚,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趙啟這次是真痛還是假痛,因此也不知該用什麼辦法。
這時有人叫了一聲“官家駕到”,公公和一起來的武士下跪山呼萬歲,李破奴、王飛虎雖未看見徽宗,但是不敢怠慢,也跟著跪下,大家均跪下低頭等徽宗發旨平身,趙啟也不例外。
眾人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回應。
只聽有人奸詐又開心地笑道:“殿下頭痛好了,你們快扶殿下上車,要是殿下再喊一個疼字,我叫你們皮開肉綻,殿下要是再不能上車,讓你們全部人頭落地。”
眾人這才知道,徽宗沒來,梁師成只是為了檢測一下趙啟是真頭痛還是假頭痛,但是趙啟再也不敢喊痛了,趙啟秉性純良,如果再用頭痛的辦法拒絕回宮,這些小公公一定會捱打甚至丟掉性命。
趙啟尋思起碼拖幾個時辰再想辦法,於是對梁師成說回府整理些衣物再回宮。衙役將慕容彥達等押入死牢,張叔夜等人跟著趙啟回到府中,梁師成等在府外等候。
張叔夜道:“老臣一路上看殿下有憂慮之色,可是因為官家聖旨言辭責備,殿下這一去前途未卜,不知是福是禍?”
趙啟答道:“個人安危尚在其次,只是我一走,若是慕容彥達翻身過來,將來你和破奴他們就要遭殃了。”
張叔夜鄭重答道:“殿下不必為我們憂慮,他們幾人的死刑明日執行,我親自監督,保管他人頭落地。”言語懇切,擲地有聲。
趙啟這才平靜了一些,握住張叔夜的手深沉地說道:“既如此,我無憂矣。”
趙啟收拾了行李,與府中眾人一一告別府中眾人均面露苦色,不肯離去。
趙啟讓人將府中銀兩全部取出,對眾人行禮道:“數月來承蒙各位照顧,趙啟多次化險為夷,趙啟不知怎樣報答。今日將這府中剩餘金銀分與大家,大家出去買田置宅去吧,切不可用我給的銀兩花天酒地,做那今朝有酒今朝醉之人。”
眾人領了銀兩仍不肯離去,趙啟道:“我這一去前途未知,如若富貴,大家儘管來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