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知離張文遠比較近,隱約聽到了劉藝出的餿主意。
他鄙夷的白了劉藝一眼。
此人看著就賊眉鼠眼的,也不知道怎麼讓他攀上千煌王的。
得虧千煌王沒重用此人,不然也是個欺下瞞上的玩意。
劉藝尷尬的扯了扯唇角,訕訕一笑,
“我就是這麼一提,張兄覺得不合適,不做就行了。”
“我也是好心替張兄出出主意,張兄何必如此----”
劉藝輕哼一聲,“也是我多嘴了,想來張兄自己能想到好辦法弄來銀子。”
反正為銀子頭疼的又不是他。
千煌王可沒說讓他負責管理賬目。
張文遠緊抿著嘴唇,冷冷的掃了劉藝一眼,目光再次落到賬本上。
他能有什麼好辦法弄來銀子。
千煌城他一點都不熟悉。
“你們兩個可有辦法!?”
張文遠抬頭看向王同知和李師爺。
這兩人是千煌城的老人,對千煌城比他熟悉,總會有些辦法吧。
李師爺和王同知對視一眼,眼神閃躲的彈開,看向張文遠同時搖了搖頭,
“沒有辦法。”
他們能有什麼辦法,又不能變銀子出來。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苦惱的不行的時候,沈庸緩步走進了進來。
“賬目都對上了嗎?”
冷不丁聽到沈庸的聲音,四人神情一頓,慌忙跪下去行禮,
“叩見千煌王,千煌王萬安....”
“免禮!”沈庸抬了抬手,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他掃了眼桌上那一摞厚厚的賬本,眉頭微微一挑。
跪在書桌旁邊的張文遠連忙起身,走到沈庸面前跪下,
“賬目都已經核對好了,只是----”
“有話直說。”沈庸蹙眉掃了眼吭吭哧哧的張文遠。
知府衙門的賬目能有啥問題,就是缺銀子唄。
張文遠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知府衙門只有兩千三百兩銀子,完全不夠給守城士兵發放俸祿。”
“而且千煌城已經有接近5個月沒給將士們發放過俸祿了。”
“缺多少銀子?”這些情況沈庸早就知道,倒也不驚訝。
張文遠微微一愣,側頭看向李師爺。
缺多少銀子,他還沒來得及看呢。
李師爺上前一步,弓腰回道,
“如果要補上之前幾個月士兵們俸祿的話,需要100萬兩白銀。”
“如果只發這個月俸祿的話,10萬兩白銀綽綽有餘。”
“原本是不需要10萬兩白銀的,只是最近新招收計程車兵,已經超過的老兵的人數,所以這俸祿發放自然也就翻倍了。”
張文遠眉頭一皺,詫異道,
“新兵和老兵這個月不是都領取了糧油米麵嘛,這不是俸祿嗎?難道還要發銀子?”
又要吃要喝的,還要拿銀子,這些士兵的日子未免太好過了吧。
王同知瞥了張文遠一眼,
“張大人有所不知。”
“不少士兵的家人都不在千煌城,他們送糧油米麵回去,估計送到家,路上就被人貪了。”
“所以這些士兵都是要銀子,不要這些是糧油米麵的,畢竟軍營也是供吃喝的。”
“他們會把這些銀子攢著,休假回家的時候用。”
這次千煌王給所有士兵都發了糧油米麵,不少老兵已經在找門路把東西兌換成銀子。
尤其是那些肉放不住,他們自己捨不得吃,只能賣掉。
張文遠微微一愣,訕訕的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