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噴出,姜沉眼睛瞪大到極限,死死的盯著姜澄,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說,卻說不出來。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姜沉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什麼姜澄是假冒的,他根本不認識什麼的,或許還有一些髒話。
但是……誰在乎呢?
莫說姜澄真的是姜家血脈,就算不是,說的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那到時候是不是真的還重要嗎?
就像皇位一樣。
對於那些大臣來說,誰當皇帝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只要對他們有利,說句難聽的,就是條狗坐那龍椅,他們也能昧著良心誇讚陛下聖德。
這就是現實。
同理,只需要姜澄站穩腳跟,給在朝為官的姜家人帶來他們想要的利益,就算全天下都說這是個冒牌貨,他們也不會在乎。
人吶,就是這麼現實。
“哎哎哎。”鄭淵招呼一聲:“都瞎了?沒看到姜大公子受傷了嗎?還不送去就醫?直接送到太醫院,讓太醫們好好治一治,腦子彆氣出問題了,聽到沒有?”
在【治一治】這三個字上,鄭淵特意加重了幾分語氣。
聞言,一眾錦衣衛露出“我懂”的笑容,上前不由分說的架起姜沉就走。
至於姜沉願不願意。
還是那句話,誰在乎呢?
燕王殿下說你有病,你就必須有病,說你腦子被氣出問題,那你腦子肯定有問題,沒有問題也必須得有問題。
對於這樣栽贓陷害的事,錦衣衛簡直是駕輕就熟,沒人比他們更懂了。
鄭淵看著眾人背影提醒道:“用好藥哈!別捨不得銀子,治好為準,用藥別太過火,循序漸進。”
對於鄭淵的意思,錦衣衛們自然領會,紛紛點頭稱是。
雖然說姜沉腦子有病,但是也不能真的給人家弄瘋了。
真要那麼幹,姜家跟皇后還不炸毛?
或許他鄭淵不會有什麼事,但是錦衣衛可就難說了。
在安撫姜家跟錦衣衛之間,皇帝很容易做出抉擇。
到時候找出一些人來處理了,用來消除姜家的憤怒也是極有可能的。
這鄭淵怎麼可能接受?
現在經過磨合,能留在錦衣衛的都是有一技之長的人才,就這麼白白死了多浪費?
而且鄭淵還準備跟姜沉好好玩一玩呢,讓他直接瘋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鄭淵抬手拍了拍:“來來來,動手動手,趕緊幹活,都等什麼呢?這麼沒眼力勁,不怕得罪你們千戶大人啊?趕緊的。”
一眾錦衣衛聞言頓時猶如惡虎出籠一般撲了出去,開始清理姜家府邸。
一眾下人也不敢阻攔,他們都是姜沉新買回來的,沒那麼忠心,在他們看來能當家做主的都被帶走了,他們還管那麼多幹什麼?又不是自家東西。
很快,整座姜家府邸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凡是看不上的或者一眼就能看出是被用過的,直接丟出去,至於摔不摔壞那就沒人管了。
“姜大人,這玩意你要不?不要丟了啊!”一錦衣衛捧著一個看起來就挺有年頭的銅鏡喊道。
姜澄聞言轉頭看了眼,沒好氣道:“敗家玩意,銅鏡便宜啊?買一個新的少說也得幾百文呢,放回去!”
被罵了的錦衣衛也不惱,憨厚一笑:“哎!得嘞!”
這幫錦衣衛幹別的可能不成,但是若是論抄家,他們是祖宗,雖然成立時間還不長,但是架不住抄家次數多啊,個頂個是把抄家的好手。
姜家這六進的大宅子,愣是沒用上半個時辰,清理的那叫一個乾淨,跟水洗似的。
甭管你是什麼暗格密室,土裡埋得還是水裡沉的,珍珠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