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鄭鈞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這裡沒有外人,你可以大膽猜測一下,誰的嫌疑最大。”
鄭淵本能的嚥了下口水,大腦開始瘋狂運轉。
皇帝如此簡單的話,讓鄭淵根本分不清皇帝是準備借題發揮將某些人處理了,還是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讓他猜。
思考半晌,鄭淵慎之又慎的回答道:“回父皇,兒臣對其他人不甚瞭解,不敢胡說,但是兒臣覺得,如此大的事,應該只有皇親國戚有膽子幹得出來。”
鄭鈞沒有搭話,還是那麼看著鄭淵。
鄭淵知道皇帝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所以一咬牙,心一橫:“兒臣愚見,幾位皇叔嫌疑最大!”
鄭鈞挑了下眉:“比如?”
鄭淵吐出一口濁氣:“陳王、鄭王、慶王、睿王,都有可能。”
鄭鈞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問道:“賢王你怎麼不提?他沒可能嗎?”
鄭淵呼吸一滯,難不成鄭鈞是準備把僅存的五個兄弟一網打盡?
那這也太狠了點吧?不怕百年以後下去了被先皇打的魂飛魄散?
但是現如今鄭淵也只好根據自己的猜測順著鄭鈞的話說下去:“賢王可能性最低,但也不是沒有,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鄭鈞忽然笑了起來:“不錯,老九,朕果然沒看錯你,朕這麼多兒子裡,只有你敢直言不諱,有什麼就說什麼。”
鄭淵拱手道:“身為父皇子嗣與臣子,自當直言不諱,萬萬不可欺瞞父皇,若是所有人都說好話,不說真話與壞話,那大周就沒有未來了。”
鄭鈞開懷大笑:“好好好,說的不錯,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朕也是人,自然也會做錯事,也會有疏忽,可是敢說的人卻沒有幾個,老九你算一個。”
“謝父皇誇讚。”
鄭鈞笑呵呵的看著鄭淵:“好了,今天你小子也是累的不輕,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給父皇就好。”
鄭淵故作感動道:“謝父皇,兒臣告退。”
“嗯,去吧。”
看著鄭淵離去的背影,鄭鈞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最後只留下冰冷,也不知道這冰冷對的是誰。
“無舌。”
“老奴在。”
鄭鈞問道:“你說,老九這孩子,是真的沒有野心,還是隱藏的太深?”
無舌心念急轉,稍頃後恭敬的回答道:“依老奴愚見,作為陛下您的子嗣,野心自然是會有的,但是燕王殿下應該是把陛下您當做第一位。”
鄭鈞故作驚訝道:“哦?這是為何?”
無舌恭敬道:“剛才一切老奴都看在眼裡,燕王對陛下試探的話並沒有慌亂,這足以說明心裡沒鬼,不然多少會有點反應的。”
鄭鈞點了點頭:“你這老狗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朕還是不太能看清老九這孩子啊……跟她真像。”
無舌沒敢接話,只是把身子彎的更低了些。
那位在宮裡就是個禁忌,連皇后都不敢談論,更別說他了。
鄭鈞嘆了口氣,吩咐道:“去吧,傳朕旨意,宣陳王、鄭王、慶王、睿王,賢王進宮,就說朕想他們了,想跟他們說說話。”
“是。”
……
鄭淵一進家門,就感覺到了哪裡好像不太對。
因為太安靜了。
怎麼著?他出個門家裡被人滅門了是咋的?人都哪去了?
正當鄭淵疑惑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鄭淵扭頭看去,頓時呆住了。
因為來人是一個身穿皮甲拎著兩柄長棍的女人。
這女人具體長什麼樣呢?
東北雨姐知道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