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轉頭看向跟做賊沒兩樣的長孫晟,笑道:“你啊你啊,就嘴硬吧,還不是不放心?”
長孫晟臉色漲紅,強自嘴硬道:“老臣是怕這孽障挺不住,髒了殿下的王府,準備嚥氣之前老臣給他拖出去。”
鄭淵聞言哭笑不得。
這老傢伙,嘴是真硬啊,怪不得能保守秘密十幾年。
此時長孫無忌躺在床上,雖然臉色依舊有點白,但是顯然已經緩過來一些了。
鄭淵虛點了長孫晟幾下:“你看看你,是親生的嗎?下腳這麼狠,你也不怕一個不小心就絕後了。”
長孫無忌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殿下,不怪父親,是微臣缺了禮數,還望殿下恕罪。”
鄭淵無奈的擺了擺手:“好了,你歇著你的吧,這一天天的,不讓人省心。”
聞言長孫無忌尷尬的笑了笑,小心的揉著小腹。
不多時,挎著藥箱的一位中年太醫趕來,為長孫無忌診脈看傷。
太醫站起身拱手行禮:“殿下,長孫大人並無大礙,只是有挫傷,療養幾日便可痊癒。”
“不過……”
原本鬆了口氣的鄭淵與長孫晟心又提了起來。
鄭淵忍不住道:“不過如何?快說!都什麼時候了?還賣關子!?”
太醫轉頭看了看眼巴巴的長孫無忌,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尷尬一笑:“是……長孫大人他……他腎臟精氣虧虛,氣血不足,長此以往,必然會引發其他病症的。”
一時間,房間靜的裡落針可聞。
太醫說的雖然還算含蓄,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長孫無忌這貨平日裡沒幹好事,導致他現在已經嚴重腎虛了。
長孫晟的老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左右看了看,見沒有趁手的兵刃,直接開始解腰帶。
結果因為太過憤怒,手氣的直哆嗦,半天沒解下來。
“好你個畜生!老夫讓你少去那些風花之所,你答應的倒是痛快!結果現在……氣煞我也!”
鄭淵連忙阻攔:“哎哎哎,不至於!不至於的!這可使不得啊!”
長孫晟解了半天,終於把腰帶解下來,舉著腰帶就要抽長孫無忌:“殿下!您讓開!老臣今日要清理門戶!你這丟人現眼的孽障!”
“爹!爹!爹!”長孫無忌大驚失色的縮在床角,大喊:“我錯了!兒子錯了!真錯了!饒了兒子這次吧!”
還別說,別看長孫晟年紀不小了,身強力壯的鄭淵居然還真攔不住他。
眼見長孫無忌要挨抽,鄭淵連忙喊道:“來人啊!你們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啊!?還不趕緊攔著!?”
一眾太監宮女聞言連忙上前,拉胳膊的拉胳膊,抱腰的抱腰,拽腿的拽腿,費了好大勁才把長孫晟的力氣耗盡給拽了回去。
鄭淵坐在那愁的抬手扶額,這都叫什麼事啊……
他現在突然有點後悔了,他不應該對長孫家戴那麼厚的濾鏡才是。
雖然史書有名,但是現在他們是真實的人,搞出什麼事都有可能,走上哪條路也都有可能。
聽著還變著花樣拽著文罵街的長孫晟,鄭淵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砰!
鄭淵猛的一拍桌子,怒斥道:“夠了!本王笑臉給多了是吧!?都有完沒完!?”
見鄭淵發怒,長孫晟也老實了,一大堆人稀里嘩啦的跪倒一片。
鄭淵站起身來回踱步:“罵啊!繼續罵啊!剛才不是罵的很來勁嗎!?現在啞巴了!?還相鼠有皮,人而無儀!?【註釋1】你特麼還挺有文化唄?”
長孫晟噤若寒蟬的跪在那,連辯駁都不敢,低著頭承受著鄭淵的呵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