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數年前一別,你說要回荊南老家,不知怎麼來了舒州?”
王慶的臥房裡,王慶和李助相對而坐,周圍杜壆、杜礫、段家兄妹、範全和王慶父母還有李助的侄子李懹或站或坐。
“此事一言難盡,不過到底連累了你們,我便從頭一一說起吧!”
王慶點了點頭,他本來還想去房州走一遭,把父母從範全那裡帶走,若是哪裡方便起勢,便直接定下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了他們。
從周圍人的表情也不難看出,房州一定是出了變故了。
隨著李助的講述,事情逐漸明瞭。
兩年前,李助告別王慶之後,便回到了荊南老家。
在荊南老家,李助遇到了一個奇人,經過奇人的指點,李助開始學習劍術。
就這樣,李助在荊南跟著奇人學習了一段時間的劍術,在奇人離開後,李助在荊南一帶行俠仗義,也得了個諢號“金劍先生”!
年前,李助北上游歷,途徑段家莊時,與段二、段五結識,段太公見李助一手劍術出神入化,便央李助做了兩人的師父。
就這樣,李助暫時在段家莊落腳,後來偶然在街上遇到了上街的王父王母,交談之下得知,房州兩院押牢節級範全與王慶乃姨表兄弟。
李助與範全因此結識,在李助的介紹下,範全與段家眾人也是認識並逐漸熟絡起來。
過完年之後,房州知府派人徵收賦稅,往年徵稅之人都是打點過的熟人,加上段家兄妹的名聲在外,徵稅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是了。
誰曾想,今年派了一個剛上任的官吏來到段家莊來,段太公本想用以往的手段將他打發了就是。
可是這傢伙是個愣頭青,軟硬不吃,硬是盯著段家莊發作起來,直要段家莊補足往年的稅款,段二、段五兩人氣不過,當場將徵稅官和隨從毆打了一番。
這一打就打出了事,徵稅官回到州府和當地知州說了此事,知州隨即派人圍了段家莊。
段太公見狀連忙將往年的稅款補繳了,可是那徵稅官還是不依不饒,最後拿了段二和段五到衙。
判了個鬥毆的罪名將兩人押到了房州牢城營。
因為與範全相熟,兩人一開始倒也沒受到什麼針對,加上家裡肯使銀子給管營相公,所以兩人過的還是頗為滋潤。
三月多,老管營被人查了,拿了下去,牢城營又來了個新任管營。
這新任的管營相公,不肯吃拿段家給的銀錢,也不顧及範全的關照,對兩人是完全秉公辦理,這讓段二和段五開始吃了苦頭。
有一天,新管營讓兩人去買一張弓,給足了兩人銀錢,兩人也確實將事辦的漂亮,也受到了新管營的稱讚。
就這樣,後來經常讓兩人代買一些物品,但就是不給現銀,要他們墊付,說月終一併結給他們。
但到月終,兩人也並未見到分毫,反而還被誣陷貪了管營相公的錢財,被狠狠打了幾十軍棍,雙腿都被打爛了。
範全雖有心護持,但奈何這管營相公是從州衙來的,縱使範全父子兩代經營著牢城營,在大人物的威壓下,普通的獄卒還是隻得聽從管營的。
自知這位管營相公要針對段家兄弟,範全也是將訊息傳給了李助。
李助收到訊息,告知給了段太公一家,誰想段太公聽到是又急又氣,一口氣沒上來竟當場一命嗚呼。
李助和段三娘簡單辦了段太公後事,兩人商議救下兩兄弟就投一處山頭落草。
果然,沒多久,管營就找個了藉口,要將兩人發配雷州,在出了牢城營之後,被銀錢收買要結果兩人的差役被李助和段三娘一人一個打殺。
獲救了的兩兄弟,在李助的謀劃下,準備對管營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