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倒也!”
楊志有心砍了面前的七個賊人,卻手腳發軟,掙扎了半天起不來身。
沒想到自己一路謹慎,還是被算計了,尤其是看到人群中那個抓著雙戟的大漢,眼中怒火更甚!
“哥哥,這些人如何處置?要不”
竺敬提著鐵戟,眼中兇光盡顯,一邊說著,一邊將右手放到面前做了一個手勢。
“不可!這些東西是不義之財,我們劫了就劫了,但這些人又不曾犯下大惡,不可輕易傷人性命!”
晁蓋聞言搖了搖頭拒絕,一番正義之言說的身旁幾人頻頻投來敬佩的目光。
看著幾人推著小車下了崗子,越走越遠,楊志的心也漸漸涼了下來。
自己全部家當在梁山被劫,回到東京正想求條活路,不想失手之下惹上了人命官司,被刺配到大名府,幸得知府梁中書看中,委派瞭如此重任,今日失了生辰綱,要如何面對梁中書?
半天之後,中藥最淺的楊志率先恢復了過來,回頭看著還在嘴角流涎、動彈不得的一眾人,滿腔怒火一通發洩,發洩完了又哀傷不已。
正要就著崗子尋死,又忽的醒悟,自己一生勤練武藝,樣樣精通,雄心壯志還未酬,如何輕易了結了性命,又憤憤看了眾人一眼,徑直下了崗子往南行去。
楊志一路走走停停,行了數十里,腹中飢渴難耐,終於看到前面出現一個酒店,徑直走了進去。
“客官莫不是要打火?”
楊志尋了一張靠門的桌子坐下,把朴刀倚在身旁,灶臺邊一個婦人見狀問道。
“先打兩角酒嚐嚐,借些米造飯,若有肉更好,稍停一發算錢還你!”
“好嘞,客官稍等!”
婦人叫了一個年輕後生去給楊志篩酒,自己則一邊煮飯,一邊炒菜。
一盤果蔬,一盤牛肉,就著米飯和酒水,楊志吃的狼吞虎嚥,自從昨天在崗上被藥翻,已經一天一夜未曾進食,此刻食指大動!
對於在這裡能吃到牛肉,楊志還是很驚喜的,畢竟一般飯店也不敢售賣牛肉。
雖然察覺到這個店可能不簡單,楊志也不在乎了,如今的自己真就赤條條一個漢子,身上唯一值錢的也就身旁的一把朴刀了。
吃飽喝足,楊志一抹嘴角,起身提起朴刀就往門口走去。
“誒,客官,客官,您還沒給錢呢!”
灶臺邊的婦人見狀,立即上前攔住楊志。
“灑家現在身上並無銀錢,來日再算錢給你,權且賒灑家一賒!”
“嘿!來了個吃俏食的!”
婦人聽楊志這麼說,也不客氣,當下就招呼店裡的夥計攔住要離開的楊志。
奈何這些夥計雖然有把子氣力,但如何能與青面獸相鬥,不出幾個回合,都被打翻在地。
楊志正要拔腿走出酒店,突然後面傳來一道聲音,
“你這廝哪裡走?”
楊志回頭看去,一個赤膊大漢拖著杆棒槍向自己衝來。
這大漢雖然氣勢凌人,但實力卻有些相形見絀,與楊志鬥了三二十合,只得架隔遮擋,四處躲閃。
身後被打翻的夥計此刻也圍了上來,正要一起上前,卻見那大漢跳出圈外,
“且都不要動手,兀那使朴刀的大漢,可敢通報個姓名?”
楊志見那漢子停了手,也將手中朴刀停下,
“灑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面獸楊志便是!”
“莫不是東京的楊制使?”
聽到對面自稱楊志,曹正臉色一變,連忙確認道。
“正是灑家!你如何知曉?”
楊志見對面一臉喜色,眉頭緊鎖,自己與此人並無交集,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