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王策可說了……”
“頭一件,他要天子欽封的並……幷州牧!”
李儒呆住了。
這不是董卓進京以前的位子嗎?
這王策的胃口,看來還真不小啊!
“文優,你看看!”
“這……這豈不是漫天要價?”
“我董仲穎絕不受這小畜生的勒索!”
“不就是打嗎?”
“我麾下西涼鐵騎,難道就怕了他?”
董卓絮絮叨叨地發起火來,李儒卻是面帶微笑,一言不發。
呂布看著兩人,撓撓頭,反正是聽不懂,索性抱了個拳,回自己臥房睡覺去了。
等得董卓發夠了火,李儒才輕笑著繼續開口。
“主公,這事兒,可以答應。”
董卓瞪圓了眼睛。
“文優!”
“你是哪家的?”
“那王策什麼時候把你給策反了?”
李儒搖了搖頭。
“主公,您仔細想想,現在您貴為太師、相國,又是堂堂郿侯。”
“區區一個幷州牧,對您而言,算得上什麼?”
“如今天子也要尊奉您,賞他個小小的州牧,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嗎?”
“反正這幷州裡外,那些精幹兵員早就成了您的手下,銀錢也早早被您徵收一空。”
“一個窮困潦倒的幷州,賞他又如何?”
董卓閉上眼睛琢磨了一番。
“有理。”
李儒點點頭,朝小兵露出了笑容。
“接下來呢?”
“第二個,他說……說……”
“司空祭酒蔡邕,連同他的女兒蔡文姬,都要搬到他幷州去!”
剛剛露出微笑的董卓,立刻垮下了臉。
“搞什麼!”
“他以為他是誰!”
“我籠絡那些世家大族,正需這般大儒為我效命!”
“還帶上女兒?這廝真是有夠好色!”
全然忘記了自己也是同道中人的董太師,第一次“義憤填膺”地咒罵起來。
李儒扶額。
不過正事還是要做的。
“岳丈……”
“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是,是……那,主公,其實這蔡邕,倒也不必抓在手中!”
李儒一開口,董卓這次真的驚呆了。
“地也給他,人也給他?”
“當我董仲穎麾下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董卓真是快氣炸了。
要不是自家女兒嫁給了這李文優,他還真猜不準,這滿肚子壞水的傢伙,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主公請想,那蔡邕雖是身在朝中,可他何曾為咱們真正效力?”
“而今天下大亂,那儒士手無縛雞之力,談何籠絡?”
“我觀日後天下,必是兵強馬壯者得之。”
“這等腐儒,不若早早發給王策那廝,卻也讓蔡邕記下太師一個人情。”
“到時只說是太師心中有愧,放他離開而已,若是那蔡文姬,真個兒做了王策的妻室,日後這老岳丈的話,他豈敢不尊?”
李儒一番話,卻是讓董卓冷靜了下來。
他並不傻,只不過日子過的好了,加上身寬體胖,多少帶點高血壓心臟病之類,因而更是頻頻動怒。
而李儒的剖析,也讓他意識到一件事。
這王策,畢竟只是個青年人,沒多少見識!
倘若說要董卓拿出多少兵員糧草、財帛金銀,那可是實打實的戰略物資,哪怕是自己的親信,也不會這樣肆意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