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認差人。”
等他們走了,金枝兒就躲在屋裡趴在視窗偷看周明愈和莫茹,見他倆沒走繼續去南屋磨面,她鬆了口氣。
……
那父子倆走了,周明愈就和莫茹繼續推磨,莫茹低聲道:“你說他把你認成張根發……”見周明愈一臉幽怨地看她,她笑了笑,摸摸頭,“金枝兒說的,是不是因為他倆……那個?”
周明愈憤慨道:“媳婦兒,你說他得多眼瞎才能把我看成張根發兒?我是沒有頭髮,還是沒有個頭兒?”
他起碼比張根發高大半頭呢,而且自己頭髮這麼烏黑茂密的,那老頭兒真是眼瞎!要不就是重度精神病,整天憋在家裡不出門,看個男人就像張根發。
莫茹趕緊摸摸他結實的大臂,“興許他幻覺了呢,可能常年孤僻受刺激又不出門見人有點老年痴呆。”
趙老漢兒把周明愈認成張根發,這是金枝兒說的。莫茹就尋思可能是因為張根發和陳愛月的姦情讓趙老漢兒覺得給兒子戴綠帽子丟人,就總想對張根發下手。只可惜他日思夜想的難免就有些妄想,出現了幻覺、認錯人之類的。
她道:“小五哥,你說趙老漢兒他有點精神失常還要拿刀殺人,咱們就這樣放過他,萬一他以後傷了別人怎麼辦?”
一直以來的三觀讓她覺得應該報警,可現在也沒有警察管這事兒,就像周明愈說的,把趙老漢兒抓起來也沒用。
無非就是批一頓放回來,還憑空結仇。
周明愈和她有一樣的感覺,來到這裡以後,前世的一些為人處世的方法和衡量標準不能完全適應,需要入鄉隨俗進行修改。
他道:“咱們且留意觀察一下,如果他還有危險到時候再處置。”
給人家一個機會。
還有一個原因,趙老漢兒恨的人是張根發,不是別人,而且這時候的男人把戴綠帽子當成不共戴天之仇,他可以理解。
莫茹點點頭,看到金枝兒拎著一塊石頭從屋裡蹬蹬跑出來,就打住了話題。
金枝兒站在磨坊門口,怯怯地道:“嫂子,你……能不能教我認字?”
莫茹笑道:“你怎麼不跟你娘學啊,我就學了那麼一次。”
金枝兒的頭低下去,她說想上掃盲班識字,後孃讓她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學。
莫茹看她的樣子就明白怎麼回事,笑道:“我就會幾個字,都給你寫一下吧。”
她把學來的那些字寫上,教金枝兒唸了幾遍。
小姑娘記性好,自己又肯學,學得非常快,三遍就都記住了。
莫茹誇道:“學得真快,是個讀書的好料子。”
金枝兒的眼睛頓時亮起來,一瞬間那張黑黃的小臉都生動起來,“嫂子,以後我能跟你學嗎?你來跟我娘學了,我跟你學。”
莫茹尋思也沒損失,又不麻煩,點點頭,“好啊。”
金枝兒很開心,也不敢再打擾莫茹,就捧著石板去屋裡看著弟弟。
……
莫茹和周明愈把麥子推完,將麵粉都掃進箢子裡,把磨盤清理乾淨。推了磨麵粉裡還有一些粗糙的麩子,如果是平時吃那就直接和麵,可如果是隆重場合比如上供、祭祀、過年等,那就要過篩。
莫茹有空間,她平時閒著沒事就開發新功能,其中有一項就是分類。
比如一笸籮紅豆子綠豆子散在一起,她可以戳著紅豆子只收一種,當然也可以都收進去,她自己說了算。
所以她能夠把麵粉收起來,底下就剩下麩子,分類放在箢子和袋子裡。
周明愈看得讚歎不已,“媳婦兒,你真會玩兒。”
本來以為就是一個空間只能放東西,最多就是保鮮不壞不串味兒,現在發現其實功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