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是要吃大食堂,家家戶戶把糧食都拿出來,誰也不許私藏。俺們今年麥子都……”
他也不敢多說,抹著眼淚就要回去。
莫茹從空間裡摸出幾個窩窩頭給周明愈,周明愈拿了追上去,把窩窩頭塞給他。
那人卻嚇得跟被蛇咬一樣,“可不敢,可不敢要,誰要是敢出去當要飯的,一家子打殺!”
周明愈塞給他,“這不是要飯的,我們路過這裡,求你指個路,這窩窩頭是謝謝你的。”
那人這才欣喜若狂地接過去,雖然大口咽口水卻也捨不得立刻吃。
周明愈就跟他告辭,拉著莫茹從村外往後去。
那人見他們走了,這才咬了一口窩窩頭,剩下的小心塞進袖子裡,攢著袖口飛快地往家跑去。
路上一段時間裡兩人有些沉默。
就算他們來自未來,也不可能挽狂瀾於既倒,但是,最起碼要想辦法保護周家莊不變成這樣。
只有村裡大部分人都和他們一個觀念,周家莊才能好,如果只有自己家人清醒全村人都狂熱,那是沒有用的,他們家也不會好。
既要有個清醒的幹部,還得有幾個清醒的帶頭人,有威望有魄力。
等遠離賈家溝路過另外幾個村子的時候,這些村子裡安安靜靜的,偶爾有一聲狗吠蟬鳴,並沒有什麼異樣,似乎只有那個賈家溝這樣粗暴又迫不及待。
兩人的心慢慢落回去,情緒也活躍一些。
半夜的時候,兩人進了周家莊範圍,走了一會兒,有人喝問:“誰!”
聽到自己村裡人的聲音,莫茹忽然覺得在賈家溝被壓上的沉重一下子消失,整個人輕鬆起來。
周明愈報上名字:“我去高戈莊拉瓦了。”
莫茹已經又放出一些瓦片來。
那人是村裡安排巡邏的,一般莊稼成熟的時候,周誠志和周明貴都會安排人巡邏,免得有**害莊稼。
尤其上一次大火以後,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周明愈和巡邏的招呼著說笑幾句,拉著莫茹去宅基地那裡,莫茹把瓦收攏然後堆放在一邊,碼放得整整齊齊。
兩人回了家,輕手輕腳地開門進屋,東間就傳來張翠花的聲音,“紅鯉子,還順利吧。”
周明愈道:“娘,挺順利的,你別起來了。”
張翠花就哦了一聲繼續睡覺。
……
周明愈晚上拉了一車脊瓦回來,村裡人很快就知道了,紛紛說老周家那個二愣子還真是浪子回頭,人家祖墳冒青煙兒。
張根發知道了心裡特別不是個滋味,原本他跟倆兒子吹牛說老周家肯定得求著他來蓋章打介紹信,好拿著去高戈莊買磚瓦。結果人家周明愈自己把脊瓦給買回來,真是讓人又羨慕又嫉妒。
周培基早上過來看到,恨不得要問問他們家供奉的到底是黃大仙還是莫茹請的什麼神。
他認準是莫茹的問題,誰家乾點什麼都帶著個大肚子媳婦兒?那周明愈拉石頭帶著她媳婦去,現在拉瓦又帶著她,幹嘛非要帶著她?
他不直接問出來,但是看莫茹的眼神就越來越有意思,經常趁著別人不注意或者以為別人沒注意偷看莫茹。
他的視線在莫茹身上停留的時間太長,讓周明愈都不舒服,那是我媳婦你看看就得了,哪裡還能看到眼裡拔不出來?
“我說周培基,你幹嘛總盯著我媳婦兒看?”周明愈也不和他彎彎繞。
周培基卻沒理解他的意思,湊過去小聲道:“周明愈,你沒發現你媳婦變了?和以前不一樣?”
周明愈看了他一眼,繼續摔土坯,“現在不傻了啊,這你看不出來?”
你不是傻吧!
周培基就拿起鐵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