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茹:“不能啊,明明感覺有奶的,為什麼這麼快就吃沒了?”
她按著張翠花和柳秀娥說的,自己幫著擠一擠,掐掐小拇指,可小東西還是吃不到,最後憋得臉通紅,小臉上都是汗,還是努力地拱啊拱。
周明愈看得有點著急,開始出騷主意,“要不我先幫忙吸出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莫茹臉一紅,“不害臊。”
周明愈看女兒憋得臉通紅,也有點急,“要是有奶羊就好了,可以讓她喝羊奶。”
可惜,當地既沒有奶牛也沒有奶羊,沒人養。
莫茹也替女兒著急,明明很用力還是吸不出來,因為餓了吸不出來也不放棄,憋得小臉通紅還是一個勁地吸,跟白天吸兩下就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判若兩人。
估計真的餓狠了!
最後莫茹的胸都被吸得很痛很痛,不得已她強行結束這場折磨。
“哇~~”小東西以哭抗議。
莫茹也覺得很無奈,明明很脹好嘛,就是你自己吸不出來。
她只好拿空間裡存的米湯給女兒喝,周明愈已經熬了一鍋給她存在空間的砂鍋裡,直接從上面漂米油喝。
喝了兩口以後小東西就不肯喝了,把頭扭一邊眼睛一閉,似乎又睡著了。
小兩口餵了半天,這個哄一會兒那個哄一會兒,一個碗底的米油沒喂進去,最後看她真的睡著了便不再折騰。
周明愈擦擦汗,“看來當爸媽真是不容易啊。”
莫茹也心有慼慼,“小五哥,我看你也趕緊睡吧,到時候她晚上作妖兒不睡覺可麻煩。”
現在周明愈不上工伺候月子,而明天張翠花要張羅孩子洗三的事兒,晚上就沒過來,小兩口自己照顧孩子。
……
這一夜倆人終於體會了什麼叫沒有最困只有更困!
困得上下眼皮打架還得折騰,因為周七七餓!
初七晚上十點左右出生,到初八晚上,一整天她就沒怎麼吃奶,喝兩口米油就睡了。
本來小兩口以為她起碼能睡到半夜吧,結果人家沒多久就開始“哇哇哇”,聲音嘹亮,比那大公雞可氣人多了。
莫茹只好又餵奶。
嗷嗷待哺的小東西使出全身力氣,憋得臉紅脖子粗的也只能吃幾口,最後繼續拿米油哄,吃兩口再睡。
再醒……吃奶……米油……睡……醒……
如次迴圈,直到“勾勾嘍”!
天一亮周明愈感覺要被折騰散架一樣,關鍵是心累!
看著媳婦兒被折騰,女兒沒奶吃,嗷嗷待哺……哇哇大哭,那滋味兒真是讓他柔腸百轉,恨不得自己變成個下奶的豬蹄——
莫茹空間裡有吃的也不用他頓頓做,天一亮他就去找張翠花申請去供銷社看看有沒有豬蹄豬肉買兩斤。
家裡張翠花正張羅著給孩子洗三分喜面呢。
鄉下生孩子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洗三也就是個說法,無非就是本家親戚吃頓喜面分幾個紅雞蛋而已。
只要不是窮得吃不起飯的人家,喜事兒的過場還是要的,沒有白麵條就分碗小米或者秫秫黏粥,總之一定要有表示。
分出去人家要回禮,基本都是給雞蛋
現在都是大鍋飯,也沒什麼請客不請客的,一大早張翠花從家裡拿了十來斤面,自己擀了麵條,去食堂下了面分給自己家親近的吃。
大爺達達們也都回雞蛋,一家給八個,這也是自家的規矩,兒子給十個,女兒給八個。
張翠花也給何仙姑送了麵條,還給了五毛錢當謝禮。
何仙姑留下面讓吳美英回了十個雞蛋過來。
另外陳秀芳家也送了十個雞蛋來,張翠花不肯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