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話真是比什麼都撓心撓肺的。
農民覺得他們不但工作輕鬆、工資高、體面,而且能買到別人排隊都買不到的東西呢。
當然,售貨員也有其難處,畢竟也是一個累人的工作,尤其一早剛開門那會兒門外排了長長的隊伍,他買這個他買那個,就那麼四五個售貨員,簡直累死個人。
買東西的人多,素質自然有高低,售貨員們一邊慶幸自己工作好一邊也膩煩,久而久之生出一種我優越而你們這些搶破頭也買不到東西的人好煩啊的感覺。
見周明愈這麼說,莫茹也道:“我小五哥說的對,你是售貨員做的就是這個工作,我們來買東西問價格是應該的。就算煩你也應該稍微忍耐一下,那我們在家裡種地,自己捨不得吃穿的,把糧食和棉花都交上去發你供應糧,我們怎麼就沒煩呢?你吃的是我們種的,你穿的也是我們種的,你還這樣不耐煩我們?”
另外三個售貨員也過來打圓場,“哈哈,沒事兒沒事,你們問什麼,只管過來問。”
其中自然也有幫著格子售貨員的,嫌這些買東西的事兒怎麼那麼多,“就那麼幾樣,能買到就不錯了,挑三揀四本來就不對。”
“我看就得都要票供應,讓他們排長隊,排一天也買不到。現在有些東西還不要票,他們毛病就多!”
年紀大的售貨員就平火,“行啦,少說兩句,大家都不容易。”
莫茹和周明愈沒說話,人群裡有個三十來歲的女人不樂意了,“你說的什麼話?上一次我來買線就是你,我要洋紅色的,你非說我指的就是大紅的,給我拿個大紅的不肯換!”
一時間兩個年輕的售貨員又和其他的幾個顧客吵起來。
估計是積怨已深,一旦有人開了頭就吵得不可開交。
莫茹和周明愈反而站在外圍,誰也不理他倆,好像他倆跟這件事兒無關一樣。
莫茹看向周明愈,吐吐舌頭道:“小五哥,你說我是不是太不能忍了?”
畢竟是從後世來的,那時候顧客是上帝,去超市或者服裝店,都能受到熱情地招待,大部分售貨員都是熱情有禮貌的,還會主動給介紹產品,而顧客大部分也是有素質的。
說白了,還是窮鬧的,供不應求,顧客就要求著來買。
周明愈笑道:“怕什麼啊,咱們也沒做錯,這樣才好呢,他們記住咱們以後來買東西就不敢歧視咱們。”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嘛。
她橫,他們就愣唄。
“幹什麼呢!幹什麼!都住手!”後面衝出幾個人來,大喊著把那邊和顧客撕打的幾個售貨員給拉開。
一個三十出頭相貌英俊的青年快步出來,面沉如水地問道,“怎麼回事?”
格子售貨員委屈地嗚嗚直哭,那邊和她扯打的積怨已深的顧客也嗚嗚哭,互相指責。
莫茹看那個青年穿著斜紋褲子、白色的襯衫,胸帶插著筆,看起來像個幹部,她推推周明愈。
周明愈會意,上前道:“我倆是□□,她們是衝突者。”
那青年扭頭看著他,打量一眼,見周明愈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褲子,身上是一件洗得又薄又白的短袖,一身蜜色的肌膚非常健康,一看就是鄉下來的,只是看眉宇間的氣質又不太像。
倒像是鄉下來的幹部。
他笑道:“你們好,我叫邱雲,是這裡的副經理。”
他朝著周明愈伸手,握了握手,然後對幾個吵架打架的女人道:“不要影響其他顧客買東西,到後面來說。”
他帶頭領著一干人去了後面倉庫的空地,先讓周明愈講怎麼回事。
周明愈三言兩語簡單把事件講明,既不抹黑那格子售貨員,也不往自己身上攬,客觀還原,大家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