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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著眼睛,給他講自己記憶裡的那些東西,想到什麼講什麼,只要覺得對他有用就講。
講著講著,她就把自己給講睡著了。
賀馭:“……”
他這個聽的沒睡著,她這個講的倒是先睡了。
她睡了,他也不敢動,生怕吵醒她,就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她睡得可真香,濃密彎翹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乖乖地蓋在眼底,說不出的誘惑和可愛。
賀馭最終沒有抵住誘惑,他低頭偷偷地親了親她的眼瞼,沒敢親她的唇,怕她說自己下流。
他一邊思考她講的發動百姓以少勝多游擊戰術,一邊迷戀地看著她,一會兒數她的睫毛,一會兒覬覦她柔軟的紅唇,一會兒又輕輕地吹動她柔軟的額角碎髮。
突然,他想到了成親的禮儀,據說洞房花燭的時候,夫妻要結髮。
結髮對未婚青年男女有一種神秘、浪漫而特殊的吸引力,賀馭從前不知道,自從有了心上人就突然無師自通了。
他渴望和她結髮。
他悄悄從她挎包裡掏出了她的針線荷包,她都是隨身攜帶的,裡面有針線包、小剪刀,為了安全剪刀頭還套了一個細竹筒。
他做賊一樣偷偷地剪了她耳後一縷頭髮,又把自己的髮髻打散也從後面剪了一縷,然後用一條紅線把兩縷頭髮綁在一起。
綁完了他琢磨了一下,覺得散著不安全,容易亂,會壞掉的。他就開始編髮辮,試了三次才把小辮子編對。
他編到中間用紅繩纏起來,然後剪斷,再把頭髮纏住,繼續編,最後纏緊。
捏著兩根混了兩人髮絲的小辮子,賀馭笑得得意極了。
他把一根髮辮用聶青禾那方帕子仔細地包好,然後放進她送他的荷包裡,另一根則用他的帕子包好,放在聶青禾的挎包裡。
做完這一切,他胸臆間陡然就湧上一股澎湃的熱流,感覺自己已經和她成為夫妻,最親密的人,他以後就對她負有最深的責任。
聶青禾曬著暖洋洋的日頭,窩在他溫暖的懷裡,睡得格外香甜。
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賀馭臉頰紅紅的,髮髻也有些鬆散歪斜,不知道想什麼把他自己想得那麼盪漾。
看她睜開眼,賀馭臉上一閃而過幾分不自然,卻又忍不住露出笑來。
聶青禾狐疑道:“你做什麼壞事了?”
賀馭:“就是……親了親你。”
聶青禾下意識地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生怕被他給親腫了。
賀馭被她這個動作弄得眸色深沉了幾分,後悔自己沒親她的唇,因為她似乎並不介意,哎,虧大了。
他委屈道:“我才沒那麼下流呢。”
聶青禾笑起來,看他那失落的樣子,主動湊上去親了他一下,可當她要撤離的時候卻被他給制住了,他大手扣著她的後腦,就霸道地加深了那個吻。
等再次分開,聶青禾的嘴巴就真的腫了。
她惱了!這還怎麼見人?就不能輕一點,幹嘛要像狼一樣咬她?在他學會控制力道之前,不許他親她了。哼!
賀馭看她臉色,就知道她在生氣,立刻跟她保證,“以後我會……輕一些的。”他親得太少,一親她就控制不好力道,就總想要得更多一些。所以,她應該多讓他親親,這樣他才能熟能生巧。
聶青禾又不忍心生他氣,這人怎麼這麼可愛呢。
每次做了什麼不合她心意,只要她一不高興他立刻就會改。
他怎麼能這麼好呢?
她主動趴進他懷裡,抱著他精瘦的腰,低聲道:“賀馭,你真好。”
賀馭抱緊了她,“我會對你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