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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婆子雖然眼神不大好,但是她手巧,熟練了以後就不用眼睛看。
等她們掌握了織襪子的竅門,熟練了編織的基本針法,聶青禾許諾回頭教她幾個花樣。她也只會幾個基本的花樣,還是媽媽織毛衣的時候她偷偷學的,媽媽如果不在家,她不想寫作業就偷摸幫媽媽織毛衣。
後來媽媽去世,她開始做自己喜歡的事兒,把這些媽媽所謂的不務正業又做了個遍。
但是她本質鹹魚,會了以後就拉倒,並不會一直做,現在正好教給張婆婆。
聶紅花人小手小,可動作麻利,一會兒就能織一塊出來。
聶青禾:“暫時先用棉線和絲線,我跟掌櫃們商量一下,從其他老闆那裡多進一些羊毛來咱們自己紡羊毛線。”
羊毛線織襪子和手套,會更暖和一些,也更結實。
不過這時候的皮貨商人基本都是販賣皮毛,單純販賣羊毛的比較少,因為草原遊牧民族需要大量羊毛做成羊毛氈等,自用的更多,賣出去的多半是皮貨。
再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漠北漠南的部落之前被大周打服不敢南下,但是漠西的部落此消彼長這些年卻一直沒消停過。他們那些部落利益交錯,很容易互相勾連,對大周的貿易也時好時壞,榷場也市場被迫關閉。
所以她要想加大收購量估計得提高價格,這個要和大掌櫃商量。
聶青禾覺得這種生意上的事兒,有利可圖,大掌櫃是絕對不會反對的。
不過大掌櫃這幾天忙,不在家呢,她就等等再說。
傍晚她帶著聶紅花回前面鋪子,一會兒和洛娘子一起回家。
她看珍珠和柳徽在那裡說話,就過去打招呼。
她向來落落大方,不會心存芥蒂,自然也不會故意躲著誰。
柳徽見她大大方方的,他自然也不會忸怩。他來找珍珠其實是給聶青禾報信的,他聽人說大娘子在家裡發飆呢,罵的人竟然是聶家,就說出門買書,然後拐到鋪子來找珍珠報個信兒。
珍珠比聶青禾生氣,“大娘子越來越過分,怎麼還大白天的在家裡罵人呢?”
聶青禾就知道怎麼回事,估計是自己拒絕柳家提親,大娘子沒面子就怒了。
只是她沒想到曹月桂脾氣這麼大,估計是更年期沒跑了。
她跟柳徽道謝,又讓他小心些別被大娘子知道,到時候要被連累吃苦頭。
柳徽笑道:“我不怕的,知道了不來說一聲才心不安呢。”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考個秀才出來,有了功名以後大娘子也不敢為難他。
聶青禾親自送他出門,看他往書齋那裡去,她才回來跟洛娘子說。
洛娘子現在正給畫冊潤色塗色,每天都粘一臉一手的顏料,正照著鏡子擦呢。
聽完聶青禾的話,她嗤了一聲,“她是不是覺得自己是王母娘娘呢?本事大得她。”
聶青禾轉首問珍珠,“你攢多少錢了?”
珍珠:“一共有四兩多了。”
她在柳家的月錢是攢不了的,本來她來鋪子,大娘子就想把她月錢停了,是三少爺據理力爭才留下的。那個錢她基本都留給三少爺了,他一個少爺卻沒多少錢,大娘子又故意剋扣他,而筆墨紙硯的花銷都很大呢。
現在攢的錢都是聶青禾這裡賺的。
她和杜玉蘭現在梳妝,賺的錢先扣一半,主要是給鋪子的成本,因為化妝刷、彩妝等都是鋪子出的本錢,然後就是聶青禾的抽成。
剩下一半,她倆對半分。
這是聶青禾跟她們商量過的分配方式,她們很樂意接受,覺得對半分比個人自己收自己的好。因為珍珠梳頭好,杜玉蘭化妝好,兩人搭配相得益彰。
她倆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