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蔡哥你想,那地方是雙橋河塘口,平時各地人來五村集鎮,基本都是乘船過運河來雙橋河和白銀灞河,然後走個百米到五村集鎮。現在,我們要是在那建設菜市場,是不是來的人更多?所以我們還要拓寬河道,修整路面。一套算下來,初步已經達到了一萬一。”
“你們哪來這麼多錢……哦,你這生產組出大力了。”
“哈哈,還不是蔡哥你抬舉我。這個規劃早就有了,一直沒錢弄。還是蔡哥這次給我大單子,這筆錢直接給到了村裡。我們村委書記人脈又光,要磚塊要石頭要水泥,他親自走一趟,說要到就要到了。”
“嘿,你們的老書記能耐大著呢,這點事就是一個電話,哪要親自跑?”
蔡淳聽到這村裡自己要搞菜市場的規劃,也不由得心驚。
其實他比許灼更清楚雙橋河的歷史。
不說遠的,今年八零年,建國四九年,過了三十一年,五十年前這裡還是民國呢,那時候雙橋河可不是現在停滿漁船烏篷船的小地方。
那時候,這裡是碼頭。
現在雙橋河兩岸的房子,也不是什麼民房,都是店鋪。
什麼燈籠店,紙人店,棺材鋪,香燭店,簡直應有盡有。
那時候沒有五村集鎮。
周圍整塊地方,只有以三條河為中心的天授村,就是個小鎮。
再後來,建國後規劃變動,加上鬥地主打地主,搞破四舊等等運動,所有重心轉移,才造就瞭如今的五村集鎮。
這段歷史,全為民是很清楚的。
這老土匪原本是魯省逃難來的,一路兜兜轉轉。
小時候就在天授村雙橋巷給地主放牛。
不過據說他偷學,讀書好,地主收了他當乾兒子培養他。
結果去當時還叫易縣的易城裡讀書時,地主全家被土匪殺了。
那之後全為民就輟學消失,再出現時他已經把本地土匪給乾死了。
自己當了土匪。
反正就蔡淳所知,這個人傳奇得一塌糊塗。
很多人以為他是大老粗,其實這人也就性格脾氣做事像土匪。
腦子不光有,而且肚子裡墨水不差。
現在竟然又要折騰,看來東蔡那死老頭是真把全土匪給惹毛了。
許灼和蔡淳騎著腳踏車,很快啊,啪地一下就到鎮上了。
百灣鎮公社就在這裡。
蔡淳選的還是一條門前寬路面的旺鋪作店面。
他老婆宋朱梅就在店裡。
眼下天還沒黑,宋朱梅在店裡一陣忙活。
也就十二平大小的鋪子,左右都是差不多大小,掛著各種牌子的鋪子。
許灼站在門口看了半天,沒進去。
“怎麼了小許?”
“蔡哥,你來看。如果你是陌生人,你剛來這裡,怎麼在第一時間,看到一家炒貨鋪。你看看——”
蔡淳一看,有點懵。
他還真沒注意到這件事。
“要不怎麼還得小許你來呢!”
“門頭要改一改,雖然都是供銷社一份子,但要做個顏色鮮亮的大匾額,然後左右掛一盞燈籠。回頭人家一來,看得懂字的記匾額,看不懂的也可以說那掛兩打燈籠的鋪子。這麼一來,不就醒目了麼?”
“好!”
許灼又走進鋪子裡,就發現這裡完全是按照五村集鎮的炒貨鋪來佈局的。
就是店面大,看著敞亮。
“這些都沒問題,就是價格一定要控制好——”
許灼再三叮囑價格的問題,把這些天遇到的事說了下。
最後又聊了聊進貨的事。
價格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