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人,正是蔡淳。
“喔唷……小許,這怎麼回事?你們村不是搞菜市場嗎,怎麼連樹都要做掉,這不是胡來嘛,河邊土這麼鬆軟,沒樹一到雨季不得出大事?好幾年前就算有這些樹,抗洪可都死了不少人。”
蔡淳作為所長,骨子裡有幹部覺悟的。
本來送東西過來的他高高興興。
一看這情況,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許灼也不管那麼多了,連忙上前說明情況。
聽完許灼的講述,蔡淳不再嚴肅,而是震驚。
“不是大哥,你們這麼搞,錢是多得慌嗎?”
“我也不清楚,原來我設計的也就把河岸整修一下,把河岸兩旁的路用水泥澆一下,結果老書記自說自話,今天才告訴我這些決定……不管他了,反正老頭骨頭硬,天塌下來他頂著。說說咱們的事吧,蔡哥這咋回事?”
蔡淳來是來了,帶來的不是馬,而是三頭騾子。
這讓本來想業餘時間騎馬縱橫一下的許灼,瞬間有點期望落空的不高興。
“這可是軍用騾子,馬騾。你看看多壯實。我走關係搞來的,本來這東西不可能轉給民用,可都是緊缺工具呢。兩千,三頭。一頭可以拖動帶板車在內的一點五噸貨物至少行進七個小時,一口氣能走三十公里。這回小許你可是佔了大便宜,最重要的是什麼,知道嗎?”
蔡淳很興奮介紹,許灼雖然微笑,可內心已經在罵娘了。
老子要屁個馬騾,老子要馬啊,馬啊,老馬啊!
高頭大馬平時拉拉貨物,沒事兒時他騎著在五村路那條煤渣路上奔跑。
可不要太爽太拉風!
你這特麼,跟自己整三條驢不驢,馬步馬的工具雜種……
我日你大爺的,虧老子叫你蔡哥蔡哥,傻缺玩意兒。
“這是軍用馬騾!”
忽然,華銘東和許若谷齊齊走了過來。
兩人看著這三頭騾子,一陣撫摸,檢查脖子背,蹄子。
一陣驚詫後,就連許若谷都震驚了。
“你怎麼搞來的這東西?”
華銘東有些擔憂道:“那個,這東西來路……”
許灼不懂這個,腦子裡也沒有這東西的詳細資料。
但是看到這兩人能一起對一件事物有這種表情,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蔡淳抽了支菸,一派老成持重的篤定模樣。
許灼一眼看出他開始裝逼了。
“弟妹。”他看著許若穀道:“最近市裡面開會,據說前段時間市委書記向上面打了申請,得到准許後,市裡得到了一批卡車,一批汽車,一批吉普,還有不少東西。很多軍馬騾要被淘汰,我使了點關係,從今年新進的軍馬騾裡淘汰了三匹,這不馬上送來了。這可不是被淘汰的。”
“確實。”許若谷拍了拍長肌肉的軍馬騾前腿道:“正好青壯。”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都剛好達到服役使用的年齡。
“一點五噸那是比較差的路面了,好一些的路面,兩噸問題也不大。”華銘東看著這東西有些羨慕道:“阿桃,你可以啊,兩千買三頭,天大的便宜。”
其實三頭是一千五,因為是淘汰價弄來的。
要不然蔡淳怎麼會親自送?
許灼立馬準備去屋子裡拿錢,卻見許若谷從肩頭掛著的皮包裡,直接取出了兩沓大團結遞過去,讓他數數。
點清楚後,蔡淳從其中一頭軍馬騾身上取下腳踏車就走了。
等他離開後許灼問兩人:“我真佔便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