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好!”
季書臣自然無有不應,把小熊水壺放在了衣櫃裡,這才小心地將荔枝盆端了起來。
小苗已經很大了,這個時候轉土培正好。
被放下的越離梔瞄見角落裡的毛線團,啪嗒啪嗒跑過去試圖用自己的小身子阻擋。
結果極為倒黴地被凌亂的毛線絆了一跤。
小熊忿忿捶地!
見小熊水壺摔倒,季書臣就跟應激一樣,立馬把荔枝苗放下趕緊抱起了越離梔。
一邊翻來覆去地檢視,一邊緊張詢問:“寶寶,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小熊水壺拼命搖頭,想阻止季書臣的目光投向角落。
不然給餘叔和劉媽的驚喜就藏不住了。
但季書臣還是在越離梔近乎絕望的目光下發現了。
越離梔:……
“寶寶,這是什麼?”
季書臣抖開了那一團揉在一起的不明物體,是一塊淺灰色的針織小布料。
針腳不算平整,但看得出很用心。
越離梔眼前一黑。
那是她準備送給餘叔和劉媽的紀念品——圍巾。
第一次織沒經驗選擇了細線。
結果苦的是孩子。
要織到合適的寬度,一排是六十六針,越離梔織了七十二排,將將夠一個巴掌的長度。
用了三天!
這誰受的了啊?
她就想著先自閉了一會兒,調整好心態再繼續織。
沒想到被扒出來了。
離梔小熊認命地扣字,把鍋蓋在了小號上:
「是姐姐織的圍巾,準備送給餘叔和劉媽的禮物。」
圍巾啊!
季書臣唇齒間滾過這幾個字,轉而幽怨地看向小熊水壺,像被主人扔了的大狗:
“為什麼我沒有?”
「額……可能我姐姐覺得你不需要?」
我需要,我很需要。
可季書臣暫時還說不出這種爭寵一般的話語,只悶悶不樂地把手機放好。
重新被塞進懷裡的越離梔扒辣著外套看季書臣悶不吭聲地收拾好東西。
將荔枝苗搬到了院子中的玻璃花房裡後,越離梔就被他放在了高處,一抬頭就可以看見的地方。
整個下午,氣氛都在一種詭異的平靜中度過。
季書臣給荔枝苗換了土培,鬱鬱蔥蔥的生命氣息也蓋不住他滿身的怨氣。
越離梔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也想要圍巾?
她倒不是不想給季書臣織圍巾,而是有過一個玄學傳言,女生一旦給男生織圍巾,就離說再見不遠了。
雖然他倆關係清白,但少一些flag還是很不錯的。
要不,織個手套?
氣氛太沉默,越離梔跑路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一個人度過了輕鬆愉快的下午,不用碼字不用社交。
晚上還可以……
哦,不可以。
晚上她要去拯救一個破碎的少年。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破舊小房間,她之前搭在椅背上的髒床單和衣服已經消失不見。
看來林旌梟還是很愛乾淨的。
越離梔在房間裡四處逛著,目光不經意間撇到了桌子上的一張紙條。
〔你是誰?〕
〔神明?妖怪?還是靈魂?〕
〔你為什麼要幫我?〕
字裡行間可以看出少年小心翼翼地試探,像只團成了球的小刺蝟。
只是……這樣是不是問的太冒昧了?
房間裡突然進了人,你難道不應該懷疑是小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