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憶力阿榕的聲音!
多少個夜裡,他期待自己能夠在夢裡再次聽到這聲音的呢喃。可是哪怕他的淚沾溼枕巾也從未再次聽到這心心念唸的聲音。
他猛地向前追去,就那麼一小會的慌神時間,那女子與兩個娃娃就已經消失在了人海里面。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人群中,總覺得下一秒,那那女子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打破他心裡存在的那一點點妄念。
可是,茫茫人海,哪裡還有那個人?
他忽而悲從心裡,喃喃低語:“我到底在期待什麼?阿榕,你也責怪我定親了,所以才以這樣的方式來提醒我是麼?你放心好了,除了你,我誰也不會要的。”
他滿是疲憊地回了軍營,他不想回家了。沒有了寧榕,何處才是他的家。
月上柳梢,圓潤如盤,薛辭忽而起了喝酒的興致,拿起一壺酒就開始月下小酌。
意識朦朧間,清風躍起,午夜微涼。恍惚間他彷彿看到了他思念的人兒拿著一件披風向他走來。
一邊絮叨著不該喝酒,一邊又輕輕將披風披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夢醒之後,他才發現依舊是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嘆了一口氣,卻再也睡不著了,他乾脆去演武場開始練武,再過不久就是阿榕的忌日了,今年他想要去邊疆了,京城並不是適合他待的地方。
“將軍,屬下有要事相報!”
“進來吧!”
“將軍,上次你讓我查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
四年前他深受重傷遭到追殺那件事,雖然他與手下心知肚明是三皇子下的手,卻一直沒有查到相應的證據。
這幾年他回到京城,京城重地,天子腳下,三皇子根本沒有機會再次下手。所以,他們明明彼此心知肚明知道對方是自己的對手,卻詭異地保持著一個平衡。
三皇子在尋找再次幹掉他的機會,而他也在尋找三皇子對他下手的證據。
這些年,他們陸陸續續收集三皇子下手的證據也越來越多。
雖然這些證據即使交到陛下的手裡也不能拿三皇子怎麼著,可這些證據在重要的時刻還是能夠對三皇子起到重重一擊的。
另一個,最近他那“好心”的繼母手伸的太長了,居然枉顧他的意願給他定了親。
不要以為這門親事是他爹強制定下的,他就不知道這位“繼母”在背後做的推手。
他一直知道他這個繼母喜歡使小手段,他看在眼裡,卻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約莫這位繼母好日子過得實在是好,竟不知不覺地生了許多妄想。
所以,他特意讓鐵柱去查了一下他這位“好”繼母私底下的人際來往。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他的這位好繼母居然在他跟他爹的眼皮子底下搭上了三皇子妃,哼,他的好繼母真的以為只要他死了,他爹的爵位就能落到他那個愚蠢的弟弟手上麼?天真!
“將這些資料都放在這裡吧,對了,你去一趟李家,請一定要說服李家姑娘與我退親。”
“這……不太好吧。”張鐵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大人,這可是屬於你的私事,我若是插手了,國公爺會不會怪罪於我啊,再說我一個大老粗,也沒辦法去見一個小姑娘你說是不是?”
薛辭瞥了他一眼:“你去了就知曉我讓你去的原因了。若是你無法將這件事情辦好,那我就只能稟明聖上,讓聖上幫我退了這門親事了。到時候可就不是他們家願意不願意的事情了。”
“大人,真要將事情做得這麼絕麼?你就是不喜歡人家姑娘,也沒必要這樣麼,不就是個娘們麼,將軍你若是不喜歡,娶回去放著不就是了麼?費這麼大的勁幹什麼?吹了燈,姑娘還不是都一樣的?”至今沒娶上媳婦的張鐵柱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