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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壞了!”寧榕一聽就知道周兵那險惡的用心,這家人做的所有的事情她都記在心裡,她之前沒有報復回去不過是因為自己剛生產完,還有兩個孩子要照看,根本沒有精力。
如今她的身子已經大好,那也是時候將這筆賬收回來了。
“爹,你莫氣了,我餓了,爹你先給我弄點吃的吧,等我吃好了,我會去收拾那小子的。”
寧榕吃飯的時候,隔壁姜嬸子端了一碗飯就跑了過來。
“阿榕啊,可不得了了,那個周兵啊,也不知怎麼想的,忽然放出風聲說非你不娶,直言會把你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村裡人都被他給騙了,都誇他浪子回頭,我看著有幾個八婆收了他的銀子,說不得過不了多久,就要跑你家來給他說好話了。”姜嬸子匆匆忙忙的,連忙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訴寧榕。
寧榕冷哼一聲,繼續吃著自己的飯。
“哎,阿榕啊,你怎麼不急?”
“急什麼?她們來勸說就是了,你以為我會聽麼,放心吧,周兵那小子蹦躂不了多久的。”
南風樓
村子裡風言風語一下便多了起來, 寧榕出門的時候總有些自認為多吃了幾年鹽巴就有資格給她說教的人跑到她面前說東說西。
每當這時她便假裝聽不見,勸說左耳進右耳出,不往心裡去。只是聽得多了也有點厭煩。
這日, 她找來一身男裝,將自己打扮成了個男人模樣。
少時出來做事別人總欺她是個女兒家,她便學了這易容術化妝成男人行事。她不是那種養在深閨的女子,平日裡接觸過形形色色的男人, 裝起男人來倒還有模有樣。
後來她逐漸長大,不再畏懼他人,便換回了自己本來的面目。多年不曾裝扮成男人,這份技術卻並沒有隨著時間而丟失。
就這樣一身裝扮下來,她爹看著她都發愣, 得虧提前知道她是自己閨女,不然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少年郎。
“阿榕啊, 你打扮成這副樣子要去幹什麼?”她爹大驚失色, 竟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 他的乖女又裝扮成這副樣子。
她壓低了嗓音:“我出去有點事情,周兵的事情該處理了。”
既是這樣, 她爹也不再阻攔,隨著寧榕去,只叮囑她早一點回來。
“啊,對了。”她爹忽然想起了什麼, 衝進廚房拿了幾塊大蒜出來,放在了寧榕的荷包裡。
“你這身上一身的奶味,用這大蒜遮一遮, 免得露了餡。”
寧榕哈哈一笑:“還是爹你聰明。”說罷直接生嚼了一口大蒜便離開了。
周兵正蹲在一家人的圍牆上偷看屋子裡的女人洗澡。自打他被去了勢以來,他的性格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的他長得眉清目秀的, 平日裡雖然好吃懶做,但還擁有著一份被保護好而掩藏的天真。就是因為這種天真,他才會不顧一切地跟個妓子私奔了。
可誰想外面的日子難混,那個妓子又是個狠心的,他回來以後又發現爹孃和大哥也不是從前的那個爹孃大哥了。
一時間他的遭受的打擊太大,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了,以往還能從他的臉上看到青春與美好,如今就只能看到晦澀與瘋狂了。
而且,自打他被去了根,他就愈發對女人念念不忘,偏偏他又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有的火氣堆積在心裡面,不能抒發出來,他的脾氣愈發地難以捉摸。
剛回到家的時候,他日日在家裡面鬧騰,眼睛裡直盯著他爹孃的錢袋子,攪得家裡不得安生,直到有一天有人給了他五百兩銀子,讓他娶了寧榕,他這才將心思從家裡面轉移了出來。而她家裡人也順勢鬆了一口氣。
說起來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