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
閻埠貴冷冷地質問道:“閻解放,你是不是無聊透頂,這個彈弓是怎麼一回事兒?”
他說著就把彈弓丟在桌子上。
彈弓是從隔壁鄰居那裡得到的。
閻解放結結巴巴地回答不上來,不知道該如何說明實情。
“不說是吧?要知道,劉光天現在是一隻眼睛瞎掉了。
如果你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劉海中就會要求我們賠償費用——我們的家庭能擔負一個人的眼瞎賠償嗎?”
閻埠貴多年來和劉海中交手,很清楚劉海中的為人絕非易於之輩,換了任何人也是這個態度。
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這兩個混賬究竟為何上牆頭。
閻家的老三媳婦楊瑞華焦急地說: “解放,快告訴我們實際情況,我們家本來已經過得十分困窘了,再多一筆賠償金根本無法繼續生存。”
在場的其他閻家成員也為這一困境而皺起了眉頭。
然而閻解放根本無法坦白實情。
他支吾著說道,“我只是想去打鳥...”
這時,老二閻解成說: \"你難道認為有人會相信你攀爬牆上去打鳥的說法嗎?如果不給個合理的解答的話,那我們只有剜了你的那隻眼睛去補償人家了!\"
當說起“挖眼睛”,連三兄弟閻解曠和閻解娣也嚇得面如土色。
妹妹閻解娣躲到嫂子於莉懷中。
於莉安撫地說: \"解成你別嚇唬小孩了,這事不應怪罪於解放身上。他自己摔了下來,並且是被劉光天帶下去的。\"
\"對啊對啊, 我們各自受了傷,責任平分。” 閻解放連聲附和著。
但是閻埠貴仍問道,“究竟誰提議的爬牆頭?”
閻解放立即答道: \" 是劉光天!\"
然而,他們為了設伏李建設這個行動他可不敢說出來。
因為他還沒把握李建設的狀態,萬一李建設同樣受了嚴重眼傷的話,他的家庭可能真要面臨賠償。
儘管如此,閻埠貴心中已有盤算,併為將來的交涉定調。
此時在醫院裡......
劉光天由於傷勢嚴重,必須得住院幾天,等病情穩定才能出院。
哥哥劉光齊得知訊息後,儘管平時常住在廠裡安排的職工宿舍裡,也立即趕過來看望。
看到弟弟失明的模樣,他心痛的同時,也急於瞭解事情原委。
好在劉光天剛剛手術完從 ** 中醒來。
家人連忙圍過去。
劉光天心中懊悔不已,他意識到如果當時不去埋伏李建設,也不會有這事發生。
想著自己以後將成為獨眼,哪會有女孩願意嫁給他?
現在他是百感交集,但世間沒有後悔藥可買。
“光天,你們為什麼要去爬牆?而且還是跟閻解放一起去的,是不是他帶的頭?” 劉海中面色鐵青地問道。
兒子失明是他終身擔憂之事,必須要有所交代,而唯一的責任物件目前只能是閻家。
但劉光天明白,若父親去找閻家理論,事態擴大,那麼**的事也會被抖出來。
他還擔心李建設如今的情況,畢竟他記得確實擊中了李建設的眼睛。
如果雙方都因這次事件成了殘廢的話,麻煩可就更大了。
他只能將這秘密獨自保守,“爸,是我主動的,純粹覺得有趣。”
他們兩人年紀都還小,愛玩耍也很正常。
面對這般情況,劉海中心有不甘也只能認命:恐怕找閻家賠償的事是不現實了。
他對兒子威脅道,“等你病癒之後,我得教訓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