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克中這兩天感覺要瘋了,他不怕敵軍攻城,就怕敵軍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每天,每個城門,那些可惡的反賊就會喊殺一陣,但是他不敢放鬆,因為他不知道那些反賊會不會攻城。
此時的清軍眼睛通紅,有計程車兵靠著城牆就睡著了,即便將軍們如何呵斥也無濟於事。畢竟,連續幾天幾夜沒睡覺,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曹克中心疼這些士兵,可他也毫無辦法。
夜幕降臨,城外的喧囂聲似乎更加猖獗。曹克中站在城牆上,眺望著遠處敵軍的營火,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他明白,這種心理戰比真正的攻城還要折磨人。
士兵們疲憊不堪,士氣低落,而敵軍則利用這種手段消耗他們的意志。
“將軍,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旁的副將瘸腿黃金山低聲說道,“士兵們已經到了極限,如果敵軍真的發起攻擊,我們恐怕難以抵擋。”
曹克中嘆了口氣,他知道黃金山說得對。但是,他又能怎麼辦呢?他們的兵力有限,物資也不足,如果輕易出城迎戰,很可能會中敵軍的埋伏。
“速速傳令下去!讓士兵們輪流休息!”曹克中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終於下達了這一命令,他一臉凝重地說道,“我們絕不能再繼續被敵人如此肆意擺佈、牽著鼻子走了!”
可是,兵力嚴重不足這個問題始終像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眾人心頭。
他們總共只有區區三千多兵力,卻需要牢牢守住四面城牆,這樣平均算下來,每面城牆能夠分配到計程車兵僅僅只有八百多人而已。
若是採取輪流休息的策略,那麼每次守城時能夠留下計程車兵便只剩下可憐的四百餘人。
以如此稀少的人數去抵禦那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敵人,又如何能夠守得住呢?畢竟,每面城牆即將來襲的敵軍數量多達八千多人吶!
此時此刻,站在城下的赫連城抬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城牆上那個身影略顯消瘦的曹克中。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王平,輕聲感慨道:“嘿,你瞧瞧,這曹克中倒真是挺能堅守的呀!”
“將軍,您覺得此人可有招安之可能?”王平皺著眉頭問道。
只見赫連城緩緩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後回答道:“據我所知,此前你已嘗試過對其進行招降,但均未成功。想來這人當真是冥頑不靈得很哪!”
王平附和地點點頭,表示認同。
接著,他不無惋惜地嘆氣道:“是啊,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此人為了守護這座城池可謂是拼盡了全力,確實算得上是一名忠臣義士了。只可惜……”說到這裡,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口。
赫連城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彷彿在反思著什麼深奧的問題。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終究是愚忠而已。”
王平不禁微微皺眉,他理解赫連城的擔憂,但作為軍人,他有自己的忠誠和信仰。
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辯解的意味:“每個朝代都需要這種愚忠之人,這就是華夏大地已經遍地狼煙,而滿清朝廷依然屹立不倒的原因。”
赫連城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王平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在這個動盪的時代,忠誠是一種稀缺而寶貴的品質。
但他心中總有一絲不安,彷彿這種忠誠背後隱藏著某種危機。
“我們說說心裡話,咱們是忠於人民,還是忠於元首?”赫連城終於提出了這個困擾他已久的問題。
王平的眼神變得堅定,他明白這個問題的重要性。他深深地看了赫連城一眼,然後無奈地說:“給你說實話,忠於人民是統治階級的藉口而已,我真正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