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過場,只待上半盞茶的功夫就離開,沒想到映雪竟搬來了她最愛的果酒。說來這一世她化身成了肉r體凡胎,已經許久沒沾過酒水了。
試探性的輕抿一口,酸甜微辛的果酒在唇齒間漫開,好喝到讓長穗抱緊了酒盞。
已經很久沒有喝到這麼對味的果酒了,長穗一連喝了數杯,好似回到了靈洲界,她化作獸態把腦袋伸入酒罈中,愉悅到尾巴亂晃。
“好喝嗎?”不知不覺間,映雪貼近了她。
長穗點了點頭,又把腦袋往杯盞中埋,隱約感覺映雪趴在了她的肩膀上,吐氣如蘭,“那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咔嚓——
是杯盞掉落在地的聲音。
門外,千面老怪正無聊的打哈欠,忽然聽到門內傳出響動,緊接著是急匆匆的腳步聲,房門被人一把推開。
“怎麼了?”見長穗神色不對,千面老怪疑惑問著。
映雪從房中追了出來,試圖抓她的衣袖,“歲歲……”
長穗側身躲開,儘量溫和同他解釋:“我真的要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你……”
想起映雪剛剛的曖昧舉動,她最後只憋出一句:“你早點休息。”
簡直像做了場噩夢。
喝到青梅酒時有多歡喜,喝的盡興時聽到映雪曖昧耳語、扭頭卻看到一張與桓凌相似的側臉,就有多驚悚惡寒。因映雪的話,長穗嚇得酒杯都抓不住,幾乎是從椅子上彈坐而起。
原以為,她花重金只買下了映雪的初面,誰知她這銀錢一砸便是半月,這半個月裡,映雪便是她的人,她想讓他做什麼他就能做什麼,甚至可以直接將他領回公主府隨身伺候,除了見她之外,其他時候他依舊要以面具示人。
究竟是誰定下的這種變態規矩?
長穗是想讓慕厭雪恨她,但還沒打算破道心糟蹋自己,不然也不會找來千面老怪。原以為映雪作為淸倌兒,該清淡如水,頂著與桓凌相似的面容,兩人相處更該像朋友,沒想到映雪竟想把她往榻上帶,著實太嚇人。
回公主府的路上,夜風一吹,長穗酒醒大半,只感覺背後汗津津的。
千面老怪在身旁笑得肚子疼,“這才哪到哪兒就把你嚇到了,我還以為那小倌兒把你怎麼了。”
千面老怪也是個風流人,平時沒少出入這種地方,她笑著道:“雖說你買了他半個月,但他是掛著清倌兒的牌子,按理說是不能陪你上床榻的,他竟主動邀你……看來是真的看上你了。”
這話綠珠也說過,長穗是真有些氣急敗壞,“我不過同他寥寥幾次相見,話都沒說上幾句,他看上我什麼了!”
千面老怪上下打量著她,認真回答:“先前大概是看上你的臉,還有你那非同尋常的傻乎勁兒,今夜嘛……大概是知曉了你的身份,想要靠著你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想到什麼,她問:“你作為一國公主,應該是可以娶側夫的吧?”
長穗腳步一停。
千面老怪驚呼,“你不會真的想讓那淸倌兒當你小駙馬吧?!”
“噓——”長穗壓根沒聽她在胡說什麼,她之所以停下腳步,是因看到了公主府的馬車,慕厭雪提前回來了。
“來不及了,快走!”
沒有太多思考時間,長穗提起裙襬一頭扎進小衚衕,將千面老怪甩在了身後。
除了易容成她的模樣出入南風館,千面老怪其他時間都是易容成府中下人的模樣,負責保護她的安全隨時與她聯絡。眼看著馬車越行越遠,千面老怪嘖了聲,只能飛身前去幫長穗開道。
為了不驚動府中的守衛,長穗是翻窗從後門溜出來的,自然也要從後門溜回去。
趕在長穗之前把後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