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打個岔,丁……」
都叫過一次「阿姨」了,聞月不好再改口:「阿姨,您女兒的身體、還好吧?」
聽了聞月的問題,丁琳先是一怔,隨後大笑出聲,笑得淚花都出來了。
她抹抹眼角,笑道:「上次學校運動會,可涵是接力賽最後一棒,還給班級拿了個第一名呢!」
這姓聞的小姑娘看起來清清冷冷的,她還以為只有敏棟對人家剃頭挑子一頭熱。
結果是她想岔了。
——要不是在乎敏棟,害怕她和那些拋棄孩子十幾二十年後又尋找孩子,想吸孩子血、取孩子臟器的家長一樣,這漂亮姑娘又何必有此一問?
丁琳望著聞月的眼神溫柔了許多。
聞月不明所以。不過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計較丁琳的眼神如何。
話匣子一開啟,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就在音樂茶座裡待了一下午。
蘇衛東見老婆遲遲不歸,還是又從酒店跑了過來,就守在展覽館門口。
見走出展覽館的老婆喜氣洋洋地和兩個年輕人告別,蘇衛東一時間五味陳雜。他不敢去問老婆和她的兒子談的如何,只能默默走到老婆面前,指望老婆發現自己的存在。
不停地和李敏棟還有聞月揮著手的丁琳一踏出展覽館就瞧見了棄犬一般的蘇衛東。這讓她好氣又好笑。
她好笑的是蘇衛東堂堂一個大學教授,在她面前竟是這般可憐的模樣。她好氣的是蘇衛東竟然以為她見上敏棟一面就會拋夫棄女。……他究竟把她當成是什麼人了?
「行了,回家吧。」
「家?你是說……」
佯怒地瞪了老公一眼,丁琳兇巴巴道:「我還能有哪個家!」
轉悲為喜,蘇衛東的高興寫在臉上。他把手遞給老婆,丁琳嗔他一眼,終是扶著蘇衛東的手下了臺階。
離開前,丁琳再一次衝著李敏棟還有聞月揮手,這次蘇衛東也朝著二人微微點頭。
像丁琳和蘇衛東這樣人到中年感情也不褪色的夫妻實在少見。聞月目送著二人離開,這才與李敏棟一起走回車邊。
車邊果然放著臨時的路障。
聞月先坐上車,李敏棟去把路障還給展覽館的門衛。等聞月繫好安全帶,李敏棟也回來了。
就是這人沒往駕駛位那邊去,反倒是開啟了聞月這邊的車門。
猝不及防被按在靠椅上,聞月看著李敏棟隨手拉上了車門。
「突然這麼誇我……聞月姐,你是想殺了我嗎?」
「你在說什麼……」
聞月試圖推開李敏棟抱著她的臂膀。
賓士的車內空間不小,問題是李敏棟這麼大個子,和她強行擠在一處真是要把她肺裡的空氣都擠出來。
「我在說剛才你讓我心跳不止,懷疑自己會死於心悸。」
「……這都幾小時前的事情了?」
故作冷漠地說著,脈搏卻快了不少。一對上李敏棟的視線,聞月就把頭扭到一邊。她堅持不懈地推著李敏棟——覆蓋在她身上的氣息充滿了侵略性,讓她心慌。
被聞月推著胸膛的李敏棟有點兒傷心。
就是當他注意到「推」這個動作也是「按」之後,被聞月按在心臟上的他簡直要為聞月手上的溫度沸騰起來。
「不要推開我好不好?就這麼待一會兒……」
一手抵在座椅頭靠上,李敏棟輕輕喘著。
「現在你推開我,我就要親你了。」
這是威脅吧?
聞月的喉頭滾動了一下。
明明李敏棟是在威脅她,但……她就是沒法討厭李敏棟。
甚至,她覺得就算李敏棟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