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撣子這種東西是很多孩子兒時的噩夢,就連林止陌也不能例外,甚至一時間忘了自己是個皇帝。
他驚慌,恐懼,冒冷汗,瑟縮在角落裡一動不敢動。
傅雪晴就這麼站在他面前,堵住了他逃生的路,並且因為挺著大肚子,林止陌連硬闖的想法都不敢有。
“陛下,我也想去找他,可還是勞煩陛下為我做主的好。”
林止陌當然能懂,傅雪晴不是找不到寧王,而是因為寧王姓姬,這種事她首先考慮的應該是皇室的面子。
“好,朕會差人去將皇叔找回來,好好問個明白,嬸嬸可知他在何處?”
傅雪晴道:“城西,四川會館,將他拐走的是成都綢緞商丁泰生那個小白臉。”
林止陌倒吸一口涼氣:“小白臉?寧王什麼時候彎了?”
對於寧王吃野食的事他是不信的,畢竟傅雪晴是他二十年的白月光,當然也說不定,畢竟架不住萬一倆字。
問題是寧王到底是不是彎的,除了捉姦在床沒法驗證啊,難不成扒了他褲子看菊花,大“同”小“異”?
傅雪晴將雞毛撣子往林止陌手中一放,恨恨的說道:“此乃我家的家法,請陛下轉交那個沒良心的,告訴他,要麼自抽五十下回家,要麼他玩他的,我去跳河,一屍兩命!”
林止陌在結果雞毛撣子的那一刻,忽然察覺手心中塞進了一個什麼東西,他心頭一跳,不動聲色的握拳捏住,嘴上打著哈哈道:“別別別,嬸嬸放心,找到皇叔我必定先揍他個飽。”
“好!”
傅雪晴說完轉身就走,說是請林止陌吃飯的,結果什麼都沒吃到。
除了傅宅,林止陌往宮中而去,在車廂中拿出傅雪晴塞給他的東西。
是一張紙條,上面用蠅頭小楷寫著短短几行字。
林止陌的眼神中寒芒一閃,嘴角漸漸勾了起來。
她被人暗中監視了,下手的應該是傅家另幾房的主事人之一,如今她的一舉一動盡在他人眼中,因為京城傅宅中有被人買通的奸細,但具體是誰她現在還不知道。
傅雪晴是個十分聰明強勢的人,在察覺到異常時她立刻警覺了起來,但現在傅宅中到底誰是奸細還不知道,所以她特地借用寧王劈腿這個由頭將林止陌請了過來,將事情說明。
大武集團自從讓傅家入股,並且開設江南分公司之後,首先獲得紅利的就屬傅家,照理說即便是那幾房主事人,也不會蠢到放著大好的趨勢和大把的紅利不享受,去做別人的奸細。
最重要的是,傅雪晴現在正是嫁給了寧王,與皇家捆綁在了一起,沒人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去做這種無法無天的事。
所以傅雪晴斷定這事有難以估量的背景和陰謀,便決定交給皇帝去處理。
才到宮中,柴麟就已經在等著了。
“陛下,臣無能,下毒之人毫無頭緒,但是按陛下吩咐去看了一下集團年終賬本,發現鹽務分類有人做了手腳。”
柴麟的臉色不太好看,墨離和老梟都在外邊忙,天機營現在實際上是他在打理,但被陛下寄予厚望的天下第一情報機構,結果連個下毒的人都找不出來,實在太沒面子了。
林止陌眉頭一挑,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出現了,彷彿黑暗中有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什麼。
“賬本帶來了麼?”
“回陛下,帶來了。”
柴麟命人將一個大號柳條箱抬了過來,裡邊滿滿的都是賬本,看封皮上寫的正是鹽務二字。
自從林止陌開始弄出提煉精鹽之後,大武的鹽業就發生了部分變化,粗鹽依然是百姓家中常用的,而精鹽因其口感與易融度成了達官顯貴以及高階酒樓爭搶的高檔貨。
所以精鹽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