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止陌。
林止陌站起身來,怒道:“口口聲聲民生百姓,你可知就是你白送給那些商戶的銀子,朕能修多少路築多少堤養活多少百姓?可是現在那些銀子再不能給百姓用上,卻平白送給了那些商戶,劉雲松,你是蠢還是笨,又或者那些商戶是你兒子?!”
這話就直接赤裸裸地侮辱了,劉雲松被罵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抬手指著林止陌:“陛下你你你……”
林止陌繼續罵道:“朕殫精竭慮搭建海貿,為的就是賺銀子,賺來的銀子不是為了朕驕奢淫逸,而是為了能讓我大武百姓過得更好,可是現在全被你個老雜碎毀了!”
滿朝寂靜,百官全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劉雲松也屬當世大儒,被皇帝如此辱罵太過失格,可是這一次竟然出奇的沒有多少人覺得皇帝罵得不對。
沒有什麼大義,沒有什麼大節,就只是兩個數字擺在明面上對比。
二十多萬和一千萬,換誰都要瘋。
“還有你們!”林止陌矛頭一轉對準那另外十六個人,“你們不是自詡君子自詡清廉麼?所以在你們看來我大武就不該賺錢,都他媽該跟你們一樣講聖人之道,聖人不賺錢麼?聖人不養家麼?朕給你一個一本萬利的生意,你們敢說寧願送於別人也不去賺錢麼?一群眼高手低臉白心黑的東西!”
一通怒罵下來,十六人全都趴伏在地不敢作聲,只有劉雲松眼神呆滯的看著林止陌,滿臉都是對剛才那番痛罵的茫然。
劉雲松有點眩暈,腦子裡亂作一團,他覺得皇帝罵得太過粗魯,完全不講為君之道,可是……他竟然從罵他的話裡發現,似乎自己真是在有些地方想錯了。
“徐大春!”
林止陌突然又是一聲怒喝,指著下方道,“將他們十七人摘去烏紗,打入詔獄,讓他們想出賺回那九百多萬兩銀子的辦法,若是賺不回,滿門抄斬!”
“陛下饒命!饒命啊!”
話音剛落,下邊的十六人全都嚇得臉色蒼白慌忙求饒,唯獨劉雲松依舊呆呆坐著,神情慘然。
他不怕死,可是就只是剛才那短短時間裡,他就已經想明白了。
真的,是自己錯了……
徐大春應聲,已經要招呼廷尉來拖人了,就在這時有人出列,急聲道:“陛下稍待,寶貨未失,俱都還在京城。”
林止陌霍的轉頭,只見竟是**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