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大武將士衝進來一把扣住安倍茂,雙手反剪,按在地上。
安倍茂大驚失色,又急又怒地叫道:“吾乃大逶國左京權大夫,你們竟敢如此無禮?來人,來人!”
沒人答應他,更沒人救他,此時門外的逶國王室護衛都被趕到了一旁,面對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瑟瑟發抖。
武元冷笑一聲:“左京權大夫安倍茂,縱容家奴勾結海賊,以逶寇之名荼毒我大武沿海,致數十萬百姓遭難,奉大武皇帝陛下命,將安倍茂捉拿入京,靜候發落!”
安倍茂目瞪口呆,昭仁目瞪口呆,門外的護衛也都目瞪口呆。
但有所不同的是,安倍茂是嚇的,不敢置信的,昭仁則是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恨不得拍手稱快,至於護衛則單純的覺得大開眼界,看到往日裡高高在上的逶國第一陰陽師像條土狗似的被按在地上摩擦,這種場景他們連做夢都沒敢夢到過。
安倍茂憤怒反駁:“什麼逶寇?與我何干?”
武元猙獰一笑:“你讓府中親衛唆使那些大名冒充海賊的書信都在,放心,等你到了大武京城受審,會給你確認的。”
書信?曾經那些下令的書信為什麼還會在?
安倍茂還有些發懵,大武派駐軍登上九州島之時他就擔心過會來找他麻煩,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他一度以為大武方終究是因為他的身份和權勢,為了避免引起兩國衝突,從而只能捏著鼻子放下了這段仇怨。
然而並沒有,就在逶國正式成為大武藩屬國之後,他們就堂堂正正上門來抓捕自己了。
安倍茂掙扎著側了下臉,堪堪對上昭仁那張幸災樂禍的臉。
昭仁點點頭:“對,是本王給的。”
安倍茂勃然大怒,嘶聲怒吼:“昭仁,你竟然……你就一點不在乎德康家的皇室榮辱嗎?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大武欺凌上門嗎?”
昭仁輕嗤一聲:“安倍大夫,從你執掌大逶朝權起,我有過榮嗎?你在意過我的辱嗎?”
安倍茂道:“這該是我們關起門來自己解決的事情,你立即下令讓他們放開我,離開皇宮!”
“逶國如今受大武監管,武大人來糾查戰爭罪犯有什麼問題?”
昭仁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嘴角勾起,緩緩說道,“何況,武大人是本王特地送密信請來的,為何要讓他們離開?”
一瞬間,安倍茂呆若木雞,不敢置信。
這些年他隻手遮天,故意放縱各地大名為所欲為,讓他們打來打去,最終靠他在中間調停,好處和名聲威望都是他的,民間的爛攤子和罵聲都是昭仁的。
他一直覺得這種情況會一直延續到自己老死,然後再由自己的子孫繼承,可是現在他發現,原本他以為的膽小怯懦一無是處的昭仁,竟然在這個從主權帝國變為他人藩屬國的節骨眼上出賣了自己。
這個無用的昔日天煌,雖然依舊使出了一個昏招,但卻讓人看到了他的私心,他的野望。
德康昭仁,他寧願讓自己的天煌榮譽掉落塵埃,也要將自己這個功勳卓著的忠臣除去嗎?
安倍茂不顧被壓在地上的狼狽樣,拼命怒吼:“你你你……你讓德康先祖辛苦打下來的天下易主,讓輝煌的大逶國威名蒙塵,你是罪人,是……”
旁邊忽然過來一箇中年武士,面無表情地蹲下,伸手,喀吧一聲摘脫了安倍茂的下巴。
“啊啊啊……”安倍茂頓時說不出話來了,疼得老臉煞白,滿頭冷汗。
中年武士冷笑:“你所謂的輝煌只是武士們用性命獻祭來的貧窮困苦,是親和王殿下的委曲求全,不要自欺欺人了,準備好,去死吧!”
坂田太郎,這個九州島上的普通武士,曾經窮得用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