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無需相父擔心,我自有計較……哦對了,春寒易傷根本,先生頭風之疾未愈,不如便在固霍城休養些時日,等著學生給你送來好訊息便是。”
他說完就這麼看著寧嵩,臉上笑眯眯的,似是真的在關心寧嵩,然則眼神中卻藏著一抹難以察覺的不屑與算計。
寧嵩重新轉回了頭,眼皮耷下,竟然沒有任何辯駁,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既如此,也好。”
巫風看著他罕見的不對自己指手畫腳訓斥,眼中的得意之色更甚,忽然話鋒一轉道:“還有,聽說大武春闈將至,有些賬我也該找姬景文小兒算算了。”
這次新火器和新炸藥的使用以及大獲全勝,讓他興奮激動的同時也讓他想起了伏牛山中的硫磺礦,那是他用來配置火藥的重要作坊,也是他起事揮兵的底氣,然而現在,沒了。
再從姬景文手中搶回來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若不能出了這口惡氣,他是無論如何都睡不安穩的。
說罷,他又看向寧嵩,等著這位嚴厲的相父再來呵斥阻止。
然而,寧嵩這次連眼皮都沒抬,只是淡漠地說道:“你自己行事仔細些便是。”
巫風有些意外,卻沒從寧嵩的表情上看出什麼來,片刻後笑眯眯地頷首:“學生明白。”
……
今年的春闈是林止陌特地加開的恩科,按大武考制,科舉每三年舉行鄉試和會試,稱為正科,遇皇帝親試之時,可別立名冊呈奏,特許附試,稱為特奏名,一般皆能得中,也就是俗稱的“恩科”。
但林止陌這次加開的恩科與往年有所不同,甚至是徹底改變了恩科的制度。
他要的不只是傳統意思上的學子,另外還加開了雜項科的參考,即於某行某業中有專攻之技的人。
鍛鐵冶造、醫術星象、農林種植、賬房數算、田舍修繕,甚至是印染醬作,只要是手藝人,都能在這次春闈恩科中獲得被朝廷錄取為正式編制,一旦錄用,最低都能得一個九品之銜。
於是當二月來臨之時,草原上的可延部和大月氏打得你死我活之時,京城迎來了一次盛大的熱鬧場景。
而在市井街坊到處討論之時,又一則訊息震動了京城,震動了天下。
當今聖上,他們的這位明君,繼前年冊封妃嬪之後,又一次重開後宮,再次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