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隱田?你知道我傅家藏了多少田產?全數交出的話簡直要虧損一個天文數字,就這麼平白交出來我怎麼和族中交代?
林止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卻換了個話題,說道:“嬸嬸知道將來我們的船隊要做些什麼生意麼?”
傅雪晴搖搖頭,她到現在也只是知道皇帝要建船隊,本來她答應就是看在寧王的面子以及傅家將來的安全性,那些錢根本沒想著能有收回來的一天。
剛才那份企劃書讓她驚豔了一下,關於股份公司的事情她也隱約猜到將來能賺錢,可是具體船隊要做什麼生意,她上哪知道去?
而且這和她交出隱田有什麼關係?
“交出隱田,傅家從此能以一個清清白白的身份入股大武股份公司,不會再有隱患,傅家那些隱田虧損的錢,和朕的船隊每年跑貨的利潤比起來,屁都不是。”
林止陌倒轉筷子,蘸著酒水在桌面上畫出了一個輪廓,指著其中一點說道,“這裡是大武,而我們的船隊要去的地方,在這裡。”
筷子挪到了另一邊,雖然只是一根手指的長度,但是實際上那已經是千山萬水。
傅雪晴的眉頭皺了起來,皇帝這麼說還是沒有讓她有什麼直觀感受。
林止陌也不著急,繼續說道:“船隊是要遠渡重洋的,所謂物以稀為貴,大武的眾多寶貝賣去大洋彼岸,能賺取多少利潤,能填補多少田產的虧損,嬸嬸能想到麼?”
他比了個手勢,“一船貨物賣去暹羅都能賺到二十多萬兩銀子,若是賣到更遠的地方呢?嬸嬸是做慣生意的,須知物以稀為貴,遠洋之外那眾多國家,就是一片無比龐大的未開發市場,正在等著嬸嬸。”
傅香彤忽然在旁邊掰著手指算道:“稻米畝產算六百斤,一年兩熟,便是一千兩百斤,合一兩二錢銀子,拋去人工開銷能淨入五錢,百萬畝便是每年五十萬兩,一船貨物便仍只是賺二十萬兩,那也比那些田產的更多不少,姑姑,還是跑船更能賺錢啊。”
林止陌和傅雪晴齊齊轉頭看向了她,滿臉錯愕。
這個小傻妞什麼時候這麼能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