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為他看到周元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眼中只有殺意。
於是,岡坂幸澤哭得更是傷心,大吼道:“讓我們剖腹吧!給我們一個痛快!”
周元道:“我給你立個雕像吧,跪在漢城的廣場中間,面對著紀念碑。”
岡坂幸澤有些發愣,他不明白周元的意思。
周元已經擺手道:“其他人,押解進城,交給李氏王朝處理。”
“岡坂幸澤,脫光他的衣服,挖掉他的眼睛,割掉他的舌頭,把他裝進雕像裡。”
“讓他慢慢享受死亡不斷靠近的感覺。”
“他至少能在雕像裡活個三四天,這三四天一定很美妙。”
宋武道:“動手!”
幾個親衛衝了上去,把一種島寇押解進城。
這一場罪惡,有罪人,卻沒有人真正贖罪。
不存在伸冤,因為這樣的冤屈無法申訴,多大的代價都無法挽回。
周元沒有程序,而是緩緩道:“宋武你帶著勇效營留守漢城,武耀營、精英營和水師兵跟我走,殺向淮陽。”
“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金振堂。”
“漢城慘案,有他一份功勞,他休想活命。”
宋武抱拳道:“節帥放心!有勇效營在,漢城固若金湯。”
“走了。”
周元直接上馬,朝淮陽方向而去。
而一襲青衣飄然而來,也穩穩落在了馬背上,跟在了周元身旁。
素幽子淡淡道:“元易子,你心中有了戾氣。”
周元點頭道:“師父,任何有良知的人,面對這樣的慘案,心中都會憤怒。”
“師父難道不憤怒嗎?”
素幽子想了想,才道:“憤怒,但我有我的路,我沒辦法留在漢城,陪這個國家一同從創傷中走出了。”
周元道:“師父道心恢復之後,是要回白雲觀了吧?”
素幽子輕聲道:“是,兩年多沒有回去了,早該是回去之時了。”
周元道:“師父還記得我在香州之時給你寫的信嗎?我那晚太醉,早已不記得了。”
素幽子搖了搖頭,道:“我也不記得了,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周元繼續道:“白雲觀離得了師父兩年,就離得了師父一輩子,師父一定要回去嗎?”
素幽子道:“不回去,又能去哪裡?”
周元道:“弟子身上有戾氣,很多時候面對一些事情,也會失去理智的時候。”
“弟子希望師父跟著我,時刻約束著我。”
素幽子沉默了。
她沉默了很久,才輕嘆道:“元易子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際遇,這決定了他們有著不同的選擇。”
“我有我的路要走,你有你的路要走,又何苦執著於在一起?”
“你雖然年輕,但你已經足夠有閱歷,你難道看不透這些道理嗎?”
周元笑了起來。
他看向自己的師父,緩緩道:“以前我也總勸自己看透一些事。”
“如今變了。”
“我不想看透那些東西,我只想朝夕必爭,直到這個世界成為我喜歡的模樣。”
“什麼是人間正道?”
“就是永遠心懷熱情,永遠熱愛美好。”
“所謂看透,不過是期待這個世界靠別人變得更好罷了,我不願意逃避,我願意做那個讓世界變得更好的人。”
他向著東方,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稜角分明,目光堅毅。
素幽子看著他的臉,一陣恍惚。
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她低下了頭,把起伏的心緒壓下去。
她不明白自己修道這麼多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