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匪寇最少的省份,這裡也是我們的重點監視區域,絕不會有任何危險。”
周元不禁笑道:“是該重點監視,否則就憑他張白龍這三個字,就不知道要有多少麻煩找上門。”
“你們等候吧,我去見見故人。”
時隔多年,周元再一次踏足這片土地,再一次見到了曾經那個差點把大晉掀翻的英雄。
他正在給學生上課,教的是論語,正好是《子罕》篇的那一句傳世名言——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
語氣平和,舉一反三,還能結合生活的例子,讓學生們更好理解,水平很不錯。
他的確適合當個教書匠。
令周元不爽的是,這狗東西穿著長衫,竟然真有一股儒家弟子的風範,而且似乎比以前還年輕些了。
草,他憑什麼比老子還帥!
結束課堂之後,張白龍轉身出教室,恰好看到了站在院落中的周元。
他一下子呆住了,差點沒嚇得叫出來。
然後他深深吸了口氣,壓著聲音道:“後院說話。”
周元跟了上去,緩緩道:“過得不錯啊,據說兒女雙全了?據說娶了個不錯的小娘子?”
張白龍道:“是個孀居的寡婦,她男人當初參加了起義軍,死在了伏牛山,你算是她的仇人。”
周元道:“那還是別見了。”
“當然別見了。”
張白龍給他泡了一杯茶,然後坐在了學堂後院的亭子裡,道:“她和我不一樣,她只是個普通的百姓,身世又可憐,膽子還小,你這樣的大人物出現,只會讓她感受到壓力。”
看他處變不驚的模樣,周元有些感慨地坐了下來,道:“這麼多年了,你膽氣還在。”
張白龍灑然一笑,道:“畢竟也是做過幾件大事的,或許有那麼一段時間,這天地的氣運真的在我身上停留過。”
周元道:“可以這麼講,如果沒有我,你或許這能成大事,至少能割據很多年。”
張白龍看向他,道:“西域收復了?”
周元道:“再過段時間,訊息就會傳出來了。”
“真了不起。”
張白龍感嘆道:“當初我敗得不冤啊,什麼割據不割據的,就算是我真正打下天下來,也不會有如今的模樣。”
“或許會比以前那個大晉更糟糕。”
“治國是難事,這些年聽到你到處打仗的訊息,我都覺得累。”
周元笑道:“我是專門來找你的,猜猜看,我找你做什麼?”
張白龍搖頭道:“一定不是請我出山做官,你知道我不是那塊料,我只適合教書。”
周元道:“我想打你一頓。”
“啊?”
張白龍真的詫異了。
但周元的拳頭已經砸了過去。
他一頓拳打腳踢,咬牙切齒道:“狗東西!當初造我謠,害得老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狗東西,你以為老子忙,就沒時間過來收拾你!”
“這一頓打你他媽應該的!”
“你踏馬憑什麼比我還帥!”
打完之後,周元才重重吐了口氣,道:“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