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伯道:“關你屁事!我們幾個喝了酒回家,路上摔的怎麼了?”
周元走到他的跟前,輕輕拔出他臉上一根木屑,緩緩道:“你沒有去過回春堂?”
成毅伯怒道:“當然沒有!老子是當朝伯爵!老子家裡隨時養著四五個大夫,需要去回春堂?”
周元點頭道:“是啊,你沒有去回春堂,為什麼一身藥材味呢?”
“這味道來自於你身上傷口裡的木屑,這些木屑早已浸滿了藥材的味道,是常年做藥櫃和藥架才會產生的味道。”
成毅伯臉色微微一變,連忙道:“我…我們…我家裡就有藥房,我是在家中喝醉了酒,撞到了藥櫃,才出來透透氣。”
周元道:“你興致真不錯,受了傷不治,偏偏出來透氣,還偏偏到了回春館的後門。”
說完話,他看向其他人,眯眼道:“你們四個呢?又怎麼解釋?”
這些人都是紈絝子弟,平日裡聽的都是阿諛奉承的話,此刻哪裡編得出來合理的謊言。
一個個愣在原地,面如死灰。
周元一把抓起了錢源,輕笑道:“碧水駙馬,可以告訴我你指甲裡的胭脂,從哪裡來的嗎?”
錢源渾身都在抖,牙齒打著顫,喃喃道:“我…我自然是…從公主那裡來的。”
“很好,回答得很完美,畢竟我們不敢找公主麻煩,對嘛?”
說完話,周元回頭道:“來人!”
幾個親兵連忙站了出來,半跪在地。
周元凝聲道:“去碧水公主府,把公主殿下請來,我想知道她昨晚有沒有和我們的駙馬大人,卿卿我我。”
“末將遵命!”
四個親衛直接出了門。
錢源已經嚇得渾身發抖,癱坐在地上,都快哭出來了。
呂嵩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片絕望。
他知道,一切無法挽回了,證據已經確鑿了。
更何況…
“是他們!”
薛凝月已經喊了起來,她眼中含著淚,大聲道:“就是他們五個人!害了八位師姐!”
“他們把我堵在藥房裡,一直砸門,還好周大哥救援及時,不然我也逃不了。”
一眾神京百姓,攥緊了拳頭,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開罵,都是大人物啊。
只有那幾十個受害者家屬,痛哭不已,怒罵不絕。
很快,親衛跑了進來。
一人大聲道:“啟稟大都督,碧水公主不來,公主殿下坦言,駙馬天黑便出門了,她讓大都督——按律法處置!”
“不!”
錢源聞言頓時大吼出聲:“不!她不能這麼對我!她不能!”
“是她不給我!是她不讓我好過的!否則我不可能去害人!一切都是她的錯!”
成毅伯等人看到他承認了,一時間也是面色蒼白。
周元輕輕道:“呂大人,看吶,查案其實就這麼簡單。”
呂嵩面色發白,乾笑道:“是忠武伯智慧卓絕,老朽佩服。”
周元道:“可是你為什麼非說我的手下是兇手呢?”
呂嵩連忙道:“是老朽一時糊塗,唉,畢竟老了,該回鄉養老了。”
“你想走?”
周元眯眼道:“你是在求饒嗎?”
呂嵩連續吞著口水,汗水連連,低聲道:“忠武伯,你…你好歹…”
周元直接打斷道:“我來告訴你吧,你之所以未卜先知,是因為回春館的大門是你關上的,那九個女學徒的情報,也是你給成毅伯提供的。”
“你,也是兇手!”
“哈哈哈哈!”
成毅伯不禁大笑出聲:“老賊!你以為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