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隊已經動了,所以派出三艘船去攔截。”
張韜則是說道:“那我們要怎麼做?讓恆高艦和恆峰艦去攔住他們?”
沒有人回應他,眾人只是看向周元。
他們發現周元的臉色很是凝重。
可洛迪雅道:“周元大人,是發現了什麼不對的情況嗎?”
周元沉默了片刻,才道:“麥克弗森有三艘戰列艦,兩艘巡洋艦。”
“此刻派出了兩艘戰列艦,一艘巡洋艦。”
可洛迪雅道:“所以濠鏡還剩下一艘戰列艦,一艘巡洋艦,他們必然擋不住恆高艦和恆峰艦的攻擊,這是好事啊。”
周元卻道:“在幾天前,潮商的兩艘大船朝東向島寇之國駛去,被麥克弗森的兩艘戰列艦攔住了。”
“現在,他的船卻出現在這裡…”
“意思是,逼回潮商的兩艘大船之後,麥克弗森就把所有的力量撤回了濠鏡。”
“這意味著,他已經有意識地在防範濠鏡自身的安危了,這個老狐狸似乎已經猜到我們要做什麼了。”
可洛迪雅道:“猜到了又能怎樣?他要麼眼睜睜看著潮商的船隊過去,要麼就眼睜睜看著濠鏡被我們打,總得二選一吧。”
周元卻是搖了搖頭,又道:“他把船都撤了回來,不害怕潮商船隊不去南洋,而是去島寇之國嗎?”
“其實這說明,東番島已經和麥克弗森達成合作了,荷蘭人加入這一場大戲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自立艦和自信艦,此刻正遭到荷蘭人戰船的攻擊。”
“雙方,說不定已經打起來了。”
聽到這裡,眾人的面色才變得嚴肅起來。
原來僅僅是一個濠鏡出船,便能看出這麼多資訊,甚至分析出自立艦和自信艦已經和對方交上火了。
這就是戰爭天才和普通人的區別嗎?
關陸忍不住道:“大人,這個季節大多都是東南風,如果自立艦和自信艦與對方交火,那是處於下風向啊,要吃大虧的。”
周元道:“所以他們不會打,會選擇跑,巡洋艦速度快,荷蘭人未必追得上。”
“只是按照這種行駛速度,自信艦和自立艦不做事情的話,荷蘭人會很快向西追上潮商的船隊。”
“那時候,恆勇艦和恆攀艦,面臨的不單單是麥克弗森的兩艘戰列艦和一艘巡洋艦,還有荷蘭人的戰船。”
“如此一來,我們就算拿下了濠鏡,也不划算,潮商那批貨,可是閩粵兩省兩年的財富。”
張韜變色道:“那現在該怎麼辦?同時面對荷蘭人和佛朗機人,我們捉襟見肘啊。”
周元眯著眼,沉默了很久。
然後他突然道:“關陸,快,飛鴿傳書福州府,讓閩粵水師出動。”
“他們的船是落後了,但不代表用不了。”
“老子要把他們鎖在福州府和東番島之間的海域,休想支援過來。”
關陸立刻點頭,連忙下去安排了。
可洛迪雅道:“來得及嗎?就算是飛鴿傳書,也需要時間吧?”
周元道:“是需要時間,但自立艦和自信艦,不是吃白飯的,全看指揮者的悟性和能力了。”
“大戲開場,希望這兩艘巡洋艦,給我們開一個好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