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間人業務,她能在東海上層社會中收穫極其可觀的利潤,並編織一張巨大的人脈網。
這個假設如果成立,那就非常合乎一個邏輯。
蟻群用非常隱秘的牽線和護航,透過信託公司增長了鉅額財富,收益存在海外,自然不會冒風險直接在國內收錢。”
“李部長是說存在利益輸送和權力尋租?”劉剛又習慣性叫回了舊稱呼。
“推測,報告放在這,你先走吧。”她要獨自思考。
水壺滋滋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李盈按掉了電磁爐開關,水沸聲漸漸小了下去。
這個信託公司,極可能是蟻群的身家命脈,捏住它就捏住了七寸。
斷了電源,還怎麼燒水呢?
但這樣做風險很大。
讓太平洋金融這隻巨鱷,去鏟了蟻群這隻小鱷在東海的客戶土壤,必然敵對。
這豈不是提前開戰?
趙總管的態度始終晦暗未明,大致的意思是先隱蔽,暴露了就先招安,招安不了就開戰。
招安需要成本,替罪羊很可能就是自己。
李盈,副總經理,行動總指揮,所有得罪你們的事,都是她擅作主張,現在連同手下一併交給你們處置。
該判的判,該斃的斃,大家冰釋前嫌,把酒言歡。
這不正是趙總管的風格嘛,用得著就是上馬金下馬銀,用不著就是塊破抹布。
直接促成開戰呢?
李盈陷入了沉沉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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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半,下班了。
楊子江興沖沖地啟動了車子,按照導航向杜蓓蕾家開去。
心裡有些嘀咕,這個叫藍天雲悅的小區,位於中環內,一平要十萬,小戶型也要六七百萬。
杜蓓蕾一個人貸款,工資怎麼負擔房貸,是不是家裡每個月補貼?
下了中環,他開到小區門口,看到了門崗上藍盾的標誌,微微笑了笑。
保安登記資訊,一聽他報門牌號碼,立刻警覺萬分。
他配合地拿出了身份證和電子工作證,登記好了,停在了門口的指定車位上。
拿起袋子走了進去。
小區採用地下停車設計,處處鬱鬱蔥蔥,一片幽靜怡然。
環境不錯,保護的挺好,適合她住。
到了八號樓,他按下了六零三的門鈴。
“是……子江嗎?”聲音那麼熟悉,又有點陌生,激動中帶著些羞怯。
“是我,杜老師。”楊子江高興地說。
進了單元,乘電梯到了六樓。
轎廂門緩緩開啟,走廊的明亮燈光,溫柔地灑落在一張笑靨如花、滿帶紅暈的嬌豔臉龐上。
兩人目光交匯,彷彿穿越了時空,從彼此的眼中,清晰地看到了曾經的自己與對方。
學生時代的點點滴滴,如同被精心儲存的老電影,在腦海中緩緩播放,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如初。
“你一點都沒變。”楊子江輕輕地說,眼中滿是心疼與關愛。
“你變了。”杜蓓蕾的眼中含著淚花,笑著回應,整個人彷彿散發著柔和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