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我深陷泥潭,看不到生之希望,那,我便拼盡最後的力氣,也要拉著它們同歸於盡。
人,不管身居多高的高位,做人還是應該抱有善念,做人做事兒的時候,還是要給人留一線的好。
這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別人。
做人不留一線,那,等到了時候,很可能就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一旦人家豁出去,那,你就連給人下跪的機會,都沒有了……
世間總有鍵俠說什麼偏激偏激的。
他們從來不說士可殺,不可辱,其實是君子之氣節。
沒有血性就稱不上什麼君子,不是君子也談不上什麼氣節。
人嘛,怎麼活都是一輩子,不忍辱,並非不是什麼壞毛病……
至於說什麼小不忍則亂大謀,呵呵,草頭百姓,談什麼大謀?能餓不死且善生善死,已是善莫大焉……
從桃南城回來的路上,我尚自還被那個副隊長的囂張跋扈和惡言惡語氣的不行。
以及他那每個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令人十分討厭。
這大概也是北方官僚們大致樣子……
他們習以為常,但我覺得,這卻不同尋常。
若是老人家還活著的時候,似他這樣的東西,狗頭早被群眾們打放屁了……
所以回來的路上,我壓根沒想奚文慶的死。
而是有點深刻的意識到階級這個概念的威力。
很多東西看不見,它卻實實在在的存在。
如同一個看不見的深坑壁壘,他們不過來,我們也過不去……
我從桃南城回來,剛到青山鎮。
高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接了電話:“哎高雲。”
高雲連忙道:“大哥你沒事兒了?”
我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兒?”
高雲哈哈笑著:“你沒事兒就太好了,那大哥,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我笑道:“行啊,我就願意聽好訊息。”
高雲道:“大哥,村兒裡這邊的那一百垧徵地,都完事兒了,現在就差你家那塊的兩垧七畝地了,你趕緊的大哥,來一趟村部,把合同簽了,然後拿了錢,這塊,就完事兒了。曹總現在村部等著你呢,說是要給咱們開個慶功會……”
我聞言大驚:“居然這麼順利就弄完了?”
高雲嘿嘿的笑著:“那還要怎樣,不是大哥你告訴我要加快速度的嘛?”
這……
這他媽!
這小子,辦事能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與村裡農民辦事兒,沒辦過不知道,這是個多麼難乾的事兒,他居然,搞完了?
我聞言笑道:“行,我馬上過去!”
電話裡,我甚至聽到晁婧咯咯的笑著:“就等你啦高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