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指扣著她的手腕,他似乎有些生氣,但又捨不得說重話,“棠棠,你剛剛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你說你愛我,還答應和我結婚。”
安棠盯著他的眉眼,笑道:“生氣了?”
男人抿著唇,下顎緊繃,表情已經很明顯了。
“好了,彆氣,對身體不好。”安棠笑著親了親他的臉,手臂圈著他的勁腰,隔著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腰腹的緊實和蓬勃的力量。
她溫聲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咱們還年輕,沒必要這麼早結婚,以後再說吧。”
說完,安棠又親了親他的下顎,“我有點困,你別鬧我了。”
賀言鬱:“……”
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不過他算是明白了,女人在床上說的話,根本不可信。
騙子!
他氣得心堵,鬆開安棠的手腕,翻身背對她,獨自去生悶氣。
安棠湊過去哄他:“還在生氣呀?”
“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麼不肯轉身看著我?”她伸手抱著賀言鬱的腰,臉埋在他背脊,“你今年也才三十二歲,年輕著呢。”
“提及結婚,你就說我年輕,不提結婚,你就罵我老男人。”
這是開始翻舊賬了。
安棠開始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不是有句老話叫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現在還是花骨朵呢。”
賀言鬱:“……”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歪理。
男人說不過她,只得抱著她又啃又咬發洩心裡的鬱氣。
*
賀言鬱出完差,便帶著安棠回港城。
他們重新搬回御景莊園,周嬸見他倆一塊兒回來,還覺得有些詫異,畢竟這倆人前後相隔半個月分別離開港城。
兩人還是像以前那樣相處,賀言鬱白天去公司,安棠偶爾也會開車去公司接他,一起吃頓飯,然後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日子過得平凡而溫馨,這讓不少人都猜測他們私底下已經領證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五月份。
中旬的時候,影樓那邊通知安棠可以去拿拍的寫真相簿。
安棠接了賀言鬱下班,開車去影樓取東西。
回家的路上,賀言鬱坐在副駕駛翻閱相簿,他笑道:“棠棠,我發現對比你三月份拍寫真的時候,你現在又瘦了。”
相簿裡,女人的拍攝風格大多都是性感風,肌膚水嫩細膩,舉手投足間有著渾然天成的嫵媚。
當然,得益於她當時過完新年漲了點肉。
因為安棠瘦的時候,真的給人感覺很柔弱,彷彿一陣風都能吹倒。
前方是紅燈,安棠暫時停車,聞言,她微微勾唇嘚瑟道:“那是,我有鍛鍊的。”
“哦?”賀言鬱覺得新奇,“我怎麼沒看見?”
“我每天都出門逛街,這難道不是嗎?”
賀言鬱:“……”
想起她逛街時的體力,男人一時無話可說。
“對了,賀言鬱,五月二十一號你有空嗎?”紅燈已過,安棠開車繼續往前行駛。
車窗外索橋不斷後退,天際勾勒的霞紅灑進江面,遠遠望去,一片波光粼粼。
賀言鬱的半張臉浸在日落西山的餘光裡,他合上相簿,溫和的笑道:“那天是棠棠的生日,我當然有空。”
“嗯?”安棠尾音上揚,“聽你這話,似乎已經備好禮物?”
她不知道在期待什麼,或許這是賀言鬱失憶後第一次跟她過生日。
安棠想知道,這副模樣的他,會準備些什麼。
男人的指尖點著畫冊,竟也學會賣關子:“早就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