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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鏢頭打量了幾眼任青,心底暗自搖頭。
任青雖然是一身江湖人的裝扮,但衣服卻沒有半點泥濘,就連布鞋都整潔如新。
應該是什麼公子哥吧……
算了,哪來的閒工夫管這些,先把孫家小姐送去靖州城再說,可別死在路上了。
任青眯起眼睛。
他的餘光看向車隊中間,正有輛嚴嚴實實的馬車。
怪病……又或者是某種異化?
未知的地方?
“咳咳咳咳咳……”
昏暗的馬車內傳來壓制不住的咳嗽聲。
不同於田三眾的久病初愈,裡面那人更像是病入膏肓,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會嚥氣。
趙鏢頭嚥了口唾沫,目前天色已經不早,理應停下歇息,但孫小姐的病情實在耽誤不得。
他為難的看向車隊裡不起眼的老者。
老者姓劉,據說曾經是名赫赫有名的練家子,輕易便能掐斷對手脖子,手段極為殘忍。
不過練家子三十歲一過就會走下坡路,劉老便跟了孫員外,主要是幫後者練家兵。
“可以,修整三個時辰吧。”
劉老目光銳利的掃了眼劉鏢頭,然後對身旁的丫鬟說道:“青花,你去看看小姐。”
“我……我……”
“快去!!”
青花欲哭無淚,雙腿發軟顫顫巍巍的來到馬車前。
“小姐,你……你身子骨好些了吧?”
孫茸又咳嗽了一陣,隨即才緩和下來,語氣溫和的說道:“青花沒事,幫我拿些吃的。”
“你沒事就好,我去去就回。”
青花鬆了口氣,連忙小跑著前去後面的馬車索要了些吃食,準備立刻遞給孫茸。
結果她還未靠近孫茸,手臂就被劉老宛如鐵鉗般抓住,用瓷碗盛著的吃食也被一把奪過。
“青花,你瘋了嗎?!!”
“得了熱病不能碰半點葷腥,我是怎麼交代你的?!!”
“疼……疼……”
劉老冷哼一聲,接著便把青花的手臂甩開,然後找旁人要了些乾糧遞給對方。
青花雙眼含淚,想哭但又不敢哭,只得捧著乾糧向孫茸而去,腳步顯得有些踉蹌。
劉老搖了搖頭,走到隊伍外圍抽起煙槍,吞雲吐霧中,緊緊皺著的眉頭逐漸鬆開。
“劉老,能具體說說什麼是熱病嗎?”
劉老聽聞身旁有人詢問,下意識轉頭看去,卻見是位面生的男子,肩膀上還趴著個孩童。
“你是……”
他臉色凝重的往後腰摸去,但很快又變得放下心來。
對方並無兵器,還帶著個孩童,見面也沒有嘗試攻擊,應該並沒有太大的威脅。
當然最重要的是,劉老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對任青生出了莫名其妙的信任。
“少俠真的好身手,在十幾位鏢師的警戒下來老夫面前,你這本事可比我當年要強多了。”
任青見到車隊中的古怪後,毫不猶豫選擇跟隨上去,心裡那股不對勁愈演愈烈。
既然慶沿鎮裡沒有出現大規模的死傷,會不會說明巨型兔蟾直接將那些凡人的存在抹除了?
任青隱約有種直覺,想要從看似平凡的靖州找尋到不同,就不能放過任何的異樣。
他眼中重瞳轉動。
發現劉老最多要比常人強壯些,勉強算是修煉了外功。
難道是血月或是天道蟲,在有意杜絕凡人接觸修行法?
任青主動攀談起來,劉老一改往日的沉默連聲回應,他們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
附近的鏢師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