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寇城的“崑崙女”突然消失了,梁山府給出的公告說的是,崑崙女近日身體不適,短時間內不宜外出露面,希望大家耐心等待崑崙女的痊癒。
當年女君都不是日日打擂,如今崑崙女請假,為此而來的外鄉人倒還可以接受,民間並無過激聲音傳出。
對於他們來說,只要崑崙女不像女君一樣,突然嫁人了就好。
在這則公告張貼之前,楚君回和朱邵思就已經離開了卯寇城。
他們要去的目的地是——齊國王都,臨淄。
一條金光通大道,公輸才的神意“如履平地”在楚君回的手裡已經變成了一個不遜色於佛門神足通的趕路技能。
半日不到,他們二人就已經趕到了臨淄。
這次入城沒什麼風波,朱邵思手裡有一枚齊王給的金令,這枚金令舉國唯一,有“如朕親臨”幾個大字。
靠著這枚金令,別說普普通通的入個城,直接入宮面聖也沒人敢攔。
他們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齊國王宮,博陽殿。
此刻正值隆冬,快到齊國的除歲日了,齊王正在博陽殿揮毫潑墨,在紅聯上寫著什麼。
這時內侍低頭來報,“女君求見。”
“她”齊王停下手頭動作,眉頭略微皺起了一分。
按照大閣士的預測,她此時要來,一定是收到了吳王的那封密信……這也代表著,對方是來做說客的,她選擇了站在吳王的那邊。
如果女君還像以前一樣站在中立地位的話,那麼她無論如何此刻也不應該出現在臨淄。
“罷了,讓她進來。”齊王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端坐在了那裡。
女君很快被內侍引到了博陽殿,她上前欠身行禮。
“見過齊王。”
“所來何事”
朱邵思能明顯感覺到齊王對自己的態度比以前疏遠了,這也在她的意料之內……以前一直騎牆,瘋狂左右搖擺,這樣的人在此時對齊國並無幫助。
“臣來為王上解憂。”
“哦女君知道朕的憂慮”
“當然。”朱邵思不卑不亢的回道,“臣先恭喜王上入境巔山。”
嘎!
齊王突然捏碎了身後金椅的扶手,他的目光危險了起來,牢牢鎖定下方那抹倩影。
“不知是誰多嘴,把這事告訴給了女君”
他成為齊國第二個巔山境的事情,是絕密中的絕密,除了聖人大教,清楚知道這個訊息的人不足雙手之數,而且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齊王在心中暗思,究竟是誰背叛了自己……
“王上不必多慮,臣是猜出來的。”朱邵思一點沒有被齊王的氣勢逼迫到,她緩緩說道:“以您的性格,一定會以國運奉養第二位巔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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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大閣士這位先王留給您的巔山,您真正信任的人並不多,更不可能把國運賭在他們身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您自己成為第二位巔山。”
此女對局勢的判斷一如既往的清晰——當真是個相才。
齊王的狀態稍稍鬆弛了一些,不再用自己的威勢逼迫女君。
“所以,你覺得巔山境的朕如今還有憂慮難解”
自古以來,揣摩帝王心思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猜對了會引起對方的忌憚,猜錯了會顯得自己夜郎自大,自以為是。
朱邵思卻不在意這點,她的男人就在離她不足一千米的地方,有他在,哪怕是統御一國的王,也不能拿自己怎樣。
她如實說道:“是的。”
“
您還有憂慮,您的憂慮正與自己的境界有關……所以您才會數次接見商國的使君鄧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