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之間,人居明樓。
若是弟子來尋,聖人從不拒之。
“師尊,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干預凡間的事”年時聖君不解的看向面前那位愈加蒼老的聖人。
聖人躺在竹椅上,手中抱著一本半合的書,像是看書看困了,正在那裡小憩。
他並未因為弟子略帶質問的語氣而生氣,只是耐心解釋道:“國運很複雜,你們若是纏上去,或許會沾染劫運,落得和越絕一樣的下場。”
“可……”年時聖君還想說些什麼。
儒生抬起手打斷了他,“魏越兩國國運已散,救無可救,誰陷進去都是一樣的結果。”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吳國和齊國吞併他們,把越民變成齊民,把魏民變成吳民,讓魏越的百姓受到他國國運的庇護,才不會落得九死一生的下場。”
“民為貴,社稷次之,只要中原百姓的人口不削減的太厲害,那片土地是魏越做主還是吳齊做主都一樣。”
“可並兩國為一國,會讓他們的國運大幅提升。”年時聖君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行者能用兩國國運將越絕真人這個級別的高手限制住,安知不會有後人效仿。”
在凡間留下五個大國,對三教來說是最穩定的事情。
那樣一來,無論每個國家怎麼發展,最多都只能奉養一個巔山境,而且他們的國運水平不足以使他們限制到三教真正的高手。
就像是廣財聖君頂著嘉禾關的壓制,都能把行者殺了一樣……他永遠都可以這麼做,就不怕凡間出現什麼無法掌握的情況。
但如果五個國家互相吞併,變成了三個國家的話,這三個國家的水平很可能會慢慢超出三教劃出的那條紅線,威脅到他們的地位。
天下一統是聖人大教劃給五位王的大餅……你別真統一了啊!
真要統一,那也得在三教決出勝負之後,如此一來,統一了世外的聖人大教就還能壓統一了俗世的王朝一頭。
“放寬心。”儒聖道:“魏越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已經派廣財去齊國王宮坐鎮了,行者不會有機會再能偷走大國的社稷重物。”
“只要不直接毀了國運,如今的三國想要決出個勝者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以前儒聖說給他們王宮派一個弟子坐鎮,那些王總是各種推脫,但在行者跑去魏越王宮搶國璽的事情傳開後,吳王和齊王人人自危,巴不得聖人弟子趕緊來幫他們守家。
廣財師弟在幫齊王防備行者的時候,還能順便監視他們的動作,所以不用怕俗世的王生出什麼不安分的心思……年時聖君很快理解了一切。
“師尊高瞻遠矚!但……王宮的禁制會使得廣財無法精進武道。”
“所以是輪值,你以後也得去。”儒聖的聲音很輕,似乎又要睡過去了。
“弟子不會拒絕,可我想在去王宮輪值之前,先去白玉京討個說法,不知師尊是否應允”
年時作為九十六聖君之首,時常被人用來和道教的垂天真人相提並論,實力方面毋庸置疑,責任,他也從不拒絕。
此次折在商國那麼多師弟,絕對與道教的小手段有關!
更何況越絕真人死就死了,還非要把魏越兩國的國運也毀了,其心可誅,道教怎麼都要給個說法。
“現在沒人能找到白玉京,不必費力了。”儒聖道。
“為什麼”年時聖君忽然一愣。
白玉京對於凡人來說很神秘,但世外之人都知道這地方常年對外開放著幾個入口,他以前沒少去過。
“仔細想一想,年時……”儒聖緩緩合上了手中的
書,睜開一雙瑩亮的眼睛。
“道祖一怒之下跑去追殺棋聖,道教又死了越絕真人和大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