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是種什麼感覺,比起為朱邵思感到悲傷,楚君迴心中更多的是一種不真實的割裂感。
“我來到的真的是三十年後嗎那為什麼我感受不到此世的任何一個分身,難道他們也被清算了那我為何沒能回收各個分身的力量”
楚君回的心中有太多疑問了,他未曾在卯寇城久待,和齊梁下一起去朱邵思的衣冠冢面前祭拜了一番,他就離開了此地。
“如果這裡真的是未來……那麼我們一定會再次相見,我保證。”
離開卯寇城後,楚君回抬頭望天,無數的星辰在他眼中閃過。
在萬千繁雜的星象中,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種。
“齊國舊都的方位在……”
……
臨淄一如既往的熱鬧,這裡三十年間的變化並不大。
王宮中住上了新主,只不過這位,遠遠比不上齊國舊主,他連國運都未曾凝結,自身也只是一個見山境的小人物,統御之地不過十六城而已。
楚君回輕鬆控制了他,從他的嘴裡知道了這個世界過去的發展和現在的局勢。
道教本身在白玉京之戰中就被打殘了,後來又被女君重點照顧,拼光了家底,迅速在三教爭流中敗亡。
女君凝聚的國運被聖人打碎,從那之後天下大亂,亂了整整二十年。
這二十年也是儒教和佛教爭鋒的二十年,儒聖壽盡之前,和佛祖同歸於盡,後來是佛門的淨世菩薩和儒教的年時聖君接手了兩教的大業。
他們在二十年後分出了勝負,佛門的轉世重生之法在短短二十年的激烈交鋒中發揮不出太多的優勢,遠遠比不過儒教龐大的底蘊。
而且儒教培養了很多執魔者,專斬不死,戰爭打到最後,佛門的一代弟子幾乎全部魂飛魄散,連正常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三教爭流,是儒教贏了。
儒教需要蘊養浩然氣,必須要扶持新的王朝,但女君當年那一戰打的很多人心有餘悸,他們不希望再有人能聚集那種程度的國運。
所以,儒教將天下劃分為百國,由他們任命國主,不允許各國之主擅自擴張版圖。
山海境,成為了連線天下的中樞,也成了天下武夫心目中唯一的聖地。
“贏的是儒教”楚君回不信。
垂天真人都能玩弄時間了,儒教還能贏,不合理啊。
“除非,這不是真正的時間穿越……”
楚君回的眼中泛出虛白之氣,用自己臻至化境的自然虛白妙法去看這個世界。
結果表明,他眼中的一切都是真的,花是花,草是草,不存在是幻術的可能。
唯一的破綻是,臨淄的這尊新王。
楚君回為了薅羊毛,走的時候打算將這人打暈,但奇怪的是,就算他成功打暈了這人,也沒能獲得新的神意。
他以為是自己敲悶棍的手法生疏了,又換了個更直接的方式。
——殺掉新王,再用假夢復活。
令楚君回大為不解的是,自己仍然沒有薅到任何神意,萬仞丈天的判定再次失效了。
“是我的問題,還是這尊新王的問題……”
為了搞明白這件事,楚君回離開了王宮,去臨淄隨機挑了一位見山境,重複了一遍上述流程。
結果證明——是他出了問題。
哪怕換了一個見山境,他還是薅不到任何羊毛。
楚君回慌了,他試著用觀星之術測算自己哪裡出了問題,但星象呈現給他的結果卻讓他手腳發冷。
“魔尊已死。”
……
如果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魔尊已死,那麼……
我是誰
在那之後,楚君回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