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靜靜地待在水裡，腦子裡面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想點什麼，又或者他該做點什麼。
如果是一開始水之靈告訴他要對付的是十隻十階兇獸，他會頭也不回地離開，可偏偏是他堅持到了現在水之靈才說。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是故意的。”
林三淡淡地盯著自己的腹部紋身道：“你要是一開始說了我肯定走了。”
水之靈在林三的身體裡面動了動尾巴，它之前確實是想試試來著，畢竟被黑氣折磨了這麼久它想解脫。
可現在它也是真的想讓林三選擇一下，就算是林三想走它也不會阻攔，最多是它和這個空間一起被黑氣吞噬了。
水之靈沒吭氣，林三冷哼一聲。
他抬頭盯著上方，半天后又低頭看看下面，最後詢問道：“要是我離開這裡會發生什麼？”
水之靈沉默了兩秒，輕聲說道：“海域和樹林會被黑氣吞噬殆盡，這一片天地也會因為失去靈氣而徹底崩塌。”
林三想到這一片天地的靈氣被黑氣替代，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個想法。
“黑氣會從空間入口向外面溢位嗎？”
林三沉聲詢問，如果黑氣會向外覆蓋，那他就不得不留在這裡解決黑氣了。
畢竟以黑氣的傳染強度，但凡黑氣流竄到外頭必然會讓整個世界都變成煉獄。
他幾乎是別無選擇。
“不知道。”
水之靈思考兩秒就搖頭，它也不知道黑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只知道沒意識的黑氣會被動傳染，有意識的黑氣不僅會自動傳染還擁有恐怖的攻擊性。
至於黑氣能不能流竄到別的空間，它就不確定了。
林三聽到這話心中一沉，哪怕那種機率只有百分之一他都不敢賭。
救人類世界他沒興趣，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黑氣肆虐毀了他要居住的世界。
“呼！”
林三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將目光射向了海域的底部。
沒有選擇了！
“上吧！”
林三淡漠開口道：“給我說說那十隻兇獸具體都是什麼玩意兒。”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不是！
誰知道對於他的問題，水之靈很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黑魚王是因為我被連累的，技能你也看到了，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
林三心中罵了好幾句髒話才冷靜下來，本來想著水之靈相當於作弊器，現在看來這個作弊器也是個劣質貨，沒多大點的用處。
“除了黑魚王之外的九隻兇獸都是黑氣的復刻體，如果能夠找到它們的命門或許可以幫助它們解脫。”
水之靈感覺到了林三的情緒，想了半天提供出一點有價值的資訊。
“只要它們恢復理智就會消弭天地之間，到時候黑氣沒有寄生體可用，你的金色液體就有用處了。”
林三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確定只要它們恢復神智就會死？”
如果只是讓它們恢復神智，那他可操控的空間就大了。
水之靈不明白他激動啥，只點了點頭道：“對。”
林三確定這一訊息，不再猶豫向海底衝去，水之靈感覺到來自林三的衝勁兒，略感詫異卻沒潑冷水。
“嗖！”
林三這一次是實打實地來到了海底，沒有了黑氣的阻攔也沒有黑魚王的攻擊，落在了海底的沙石上。
他踩著沙石看向周圍，凝聲詢問水之靈，“知道黑氣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嗎？”
這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黑色，像是迷失在了一個黑色的空間裡面一樣，要不是知道這些都是遊散的黑氣，林三甚至忘了這裡是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