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宋鼎,高公公這話不由多了起來。
“蘭陵今年沒有降雪,按照過來慣例,只怕乾旱降至,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如今北方蠻夷也是蠢蠢欲動,陛下只怕還要增兵北境。但國庫空虛至此,幾位王爺也是擁兵自重,就連陛下最信任的蕭王,如今也是……”
高公公說著忍不住嘆了口氣,“雜家只是一個奴才,也不能為陛下分憂,每每看見陛下愈發增多的白髮,只覺心疼。”
蕭平安聽著高公公這一番話,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事實上,從重生開始,蕭平安就已經盤算著離開大燕了,如今大燕如何和他自然沒有多餘關係。
他現在唯一的期望,就是在有限的時間裡,賺取最多的銀子!
至於大燕國運,與他無關。
待吃得差不多飽腹,蕭平安拍了拍肚子看向高公公臉上露出了笑容,“高公公,不知這宮中哪位主子養了狗?”
“你問這個做什麼?”高公公也是摸了摸肚子,隨意開口,“之前烏託部落為了表示尊重,進貢了……”
高公公話還沒說完,突然他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般,不可置信地看向蕭平安。
他長大了嘴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又什麼都說不出來,無數的冷汗瞬間落下。
“蕭、蕭狀元,你這狗……”
“自然是宮中的狗了,要不然我在這裡哪裡來的狗?”
蕭平安看著高公公緊張地樣子,有些不太理解地回答。
此話一出,頓時高公公一張老臉都嚇得慘白。
“蕭狀元你這、你這……這可是陛下的敖犬,特意託付安寧公主幫忙照顧啊!”
“完了完了,狀元郎你可真是害死雜家了!”
高公公說完,就連忙往外跑。
蕭平安見狀卻不甚在意。
這等事情,就算陛下追究下來,他也有話可說!
這敖犬直接衝到了自己這裡,還要咬自己。他若是不反抗,難道乖乖任咬不成?
高公公一路快步來到御書房,還沒進門他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地爬了進去。
“陛下,奴才有罪!”
宋鼎此刻正在批閱奏摺,安寧公主則是守在身後為他捶肩。
突然聽到高公公的話,兩人都是一愣。
“你何罪之有?”宋鼎抬起頭,臉上還帶了一抹疑惑。
高公公看見安寧公主此刻也在就只覺得冷汗不斷落下,內襟似乎都已經被浸透。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和盤托出。
“陛下、公主,是、是大黑……”
安寧公主平靜地面色一變,立刻看向高公公,眼中也多了幾分期待,“你知道本宮的大黑在哪?趕緊帶過來!”
高公公仍舊跪在地上,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回、回公主,只怕、只怕帶不過來了!”
見狀宋鼎也是忍不住皺眉,而安寧更是直接攥緊了拳頭,“狗奴才,本宮的大黑到底怎麼了?”
此刻安寧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聲音中的冷意。
對於大黑,她一直都十分寵愛!
什麼叫帶不過來了?為何帶不過來了?
高公公自然也知道安寧公主平日裡有多喜愛大黑,此刻心中滿是愧疚以及害怕,“公主,不是奴才啊!”
“奴才方才去看蕭狀元,見蕭狀元在烤狗肉,還邀請老奴一起。”
“老奴不知真相,一直等到吃完後,蕭狀元問起宮中有誰要養狗,老奴這才如夢初醒。”
“奴才該死!求陛下降罪!”
安寧公主怔愣在了哪裡,一張櫻桃小嘴微微張開,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