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雨越下越大。
鞠明月吃過早餐後便忍不住坐在那裡生氣。
許久她將目光放到了蕭含煙身上。
“含煙,我們走!
去三書院,我倒是要看看,蕭平安到底是什麼時候說的我亡故了!”
鞠明月臉色難看地開口。
“母親,外面這麼大的雨,要不然還是改日吧?”蕭含煙有些遲疑。
鞠明月根本不聽,她捏緊了拳頭,“王管家,準備車!”
“是!”
王管家也不敢多說什麼,點頭之後立刻去備車。
蕭含煙也看得出來母親這會兒是真的生氣,最終也沒再多說什麼。
三書院距離蕭王府並不近。
再加上外面暴雨傾盆,即便是乘坐馬車速度也並不快,鞠明月他們足足走了一個半時辰才到地方。
三書院並不是什麼很大的書院,總共也就只有二十幾個學生,兩位夫子而已。
書院老夫子姓張,在見到鞠明月的時候十分驚訝。
“這位夫人是蕭平安的母親?”張夫子遲疑地開口。
鞠明月聽著張夫子的花,臉色十分難看,她咬緊了牙關最後沉著連開口,“蕭平安什麼時候和你告假的?他的理由是什麼,住在什麼地方,你說清楚!”
對上鞠明月的態度,張夫子更是莫名其妙。
“你既是蕭平安的母親,為何會不知他的住處?”
鞠明月一噎,說不出話。
見她不回答張夫子也不糾結太多,他拿出一張紙條遞到了鞠明月手上,“大約是七八天前了,蕭平安拜託人送來的告假紙條。”
鞠明月開啟紙條,上面正是蕭平安的告假條。
“夫子親啟:
平安母親新喪,近日無法前來書院。待萬事完畢,平安再回書院,北備戰科考。“
蕭平安的告假條十分簡潔,而上面的“母親新喪”格外的刺目。
蕭含煙站在一旁看見蕭平安的字跡有些訝異,“蕭平安的學問進步很快啊,這麼寥寥幾句就說清楚了事情。”
鞠明月氣得將將紙條攥緊,“這不孝子根本就是在咒我早亡!”
說著鞠明月更是抬頭直接怒視張夫子,“張夫子,蕭平安既然在你的書院讀書,你就必須要負責任!”
張夫子聽著鞠明月這不講道理的話,也是有些生氣。
這個人怎麼回事?蕭平安的告假條都已經在這裡了,前因後果也很明顯了,結果還要問他要人?
簡直莫名其妙!
在惱怒之下,張夫子看著鞠明月直接冷笑了出來,“兩位貴人乘坐馬車而來,穿著奢靡至此,當真是蕭平安的家人?”
鞠明月皺眉,“你不相信?”
“的確不信。”張夫子說的直接,“蕭平安每日步行而來,每日也只吃一個饅頭,多次餓暈。”
“若兩位貴人當真是他的家人,蕭平安又怎會如此窘迫?”
鞠明月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承認自己對蕭平安的確沒有那麼關心,但是她本就是蕭平安的母親,這是不會改變的!
張夫子見鞠明月不回答,也懶得糾纏,“今日暴雨,三書院選擇閉關,二位請回吧。”
鞠明月不甘心地還想說什麼,但張夫子已經關上了三書院的門。
最終,兩人只能無功而返。
回去的路上,母女二人皆是沉默。
回到蕭王府,蕭王爺正坐在客廳。
見鞠明月從外面回來,蕭王爺目光落在她身上露出疑惑之色,“三書院那裡何必自己親自去?”
鞠明月惱羞成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