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直接斷絕關係,她和她的家庭相似,卻又不同。
謝昀庭在隔壁的私房菜館應酬,出來透氣,從二層剛好看到角落裡的兩個女生。
給陸今安發訊息,【出來吃飯嗎?我請你。】
過了一刻鐘,陸今安回:【不吃。】
謝昀庭:【那算了,不強求。】
拍了一張顧念一的照片,傳送過去。
沒有超過一分鐘,陸今安的電話打了過來,開門見山地問:“在哪兒?”
謝昀庭慢悠悠地說:“不是不出來嗎?”
陸今安微眯眼睛,“地址。”
不多時,陸今安出現在蒸汽海鮮,謝昀庭已在她們背後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可以聽到她們聊天,還不會被發現。
陸今安看到桌上放著四瓶空的啤酒瓶,微不可察地擰了下眉峰。
這是她說的不喝酒。
明悅喝得少一些,“打電話讓你那便宜老公來接你。”
便宜老公。
聽到這個稱呼,謝昀庭挑眉看向陸今安,毫不掩飾地取笑。
顧念一面色不改,似是沒事人,她的眼中是或深或淺的圓形光斑,燈光模糊又清晰。
一開口,便知道她醉了,聲音飄忽不定。
“便宜老公估計上夜班去了,你知道的,他有上不完的夜班,我都懷疑他是貓頭鷹轉世。”
年糕配合地“喵喵”叫一聲。
又喃喃補充,“要麼和年糕一樣,是夜貓子,晚上出去捉老鼠。”
姑娘喝醉了,話又多又密,發散思維、天馬行空。
明悅剝著龍蝦,笑嘻嘻地說:“也可能有第二個家。”
顧念一猛烈搖頭,“陸今安沒那麼無恥。”
陸今安心裡閃過一絲驚訝,她倒是無條件信任他。
明悅打趣她,“你倒是很信任他,認識他才幾天啊。”
顧念一認真回想,掰著手指數,“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
都快兩個月了,真快。
“記得真清楚。”
“你那便宜老闆呢?上班壓榨你,下班還壓榨你的那個。”
今晚主打誰也別想逃過被拷問的命運。
當然,誰也別想逃過“便宜”的稱呼。
便宜老闆。
這回換陸今安微微挑眉,做一個口型取笑謝昀庭。
明悅按按太陽穴,“頭疼,我現在聽到他的名字都有ptsd,嚴重的後遺症,我和你說,他就不懂避嫌兩個字怎麼寫,大晚上讓我給他送合同,我特麼我一個女下屬,我去送合同,那麼多男助理不用。”
老闆發了一個萬元紅包給她,不然怎麼可能送。
顧念一義憤填膺,“他是故意的吧。”
“是,送到了還說,合同有問題,條款需要修改一下,讓我修改,我又不是法務。”
明悅省略了後面的細節,合同她不僅沒修,晚上還沒回家,“被迫”在謝昀庭家裡“工作”。
該死的男色誘惑。
漫漫長夜,回去多浪費,明悅鼓動顧念一,“你問問你便宜老公在哪?如果是夜班,我們去二場。”
顧念一乖巧地點點頭,掏出手機,【陸今安,你在哪兒啊?】
沒等到他的回覆,她又發了一個表情包,在嗎gif,一個小貓露頭的動圖。
陸今安:【在醫院。】
“在醫院。”顧念一尋思太好了,興奮地問:“我們去哪?”
像乖學生終於可以出去玩了,抑制不住地開心。
明悅抱起年糕,“隔壁的酒吧一條街,走。”
她站起來,看到了藏在後面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