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高個子王裝病不起床，被膀大腰圓的汪值班硬拽到管教辦公室。到辦公室王還是嘴硬，被楊隊長用“大驢屌”電得嗷嗷叫，不得不認慫，願意出工參加勞動。
吳x等8人排成一排，站在小院內，先由熊管教訓話：“今天出工增加三人，到了工地不得單獨活動，遵守勞動工地紀律。”熊管教頓了頓，“今天的勞動還是備土。吳x、呂x、王xx第一天出工，不定任務，其他人按照昨天的標準完成勞動量。”
熊管教訓完話，由兩名管教加兩名值班員帶著，出了小院鐵門，朝勞動工地走去。
每個管教腰間都掛著一部對講機、手銬等。這也是其它隊裡的管教所沒有配備的。
勞動工地離小院只有200米遠的距離，走了不到一百米的路上，吳x抬眼一看，一個突出地面約30米高的燒磚窯展現在眼前。吳不知道這叫什麼窯，只見窯的頂端雖然被煙燻得黑漆漆地卻沒有冒煙，吳x不知什麼緣故，甚感好奇。
“這窯怎麼沒有冒煙？”吳x低聲問平頭呂。
“不知道耶。可能今天停火吧。”平頭呂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到了嚴管隊，不違反這裡的規定，按要求出工，不像高個子那樣找理由裝慫，卻又硬不起來。但他有他的打算……
“燒窯不是一年到頭都燒，要根據季節氣溫。到冬季天冷上凍就要停窯，到開春氣溫上升再燒。”走在一起的嚴管學員告訴他倆。
“不要講話!”膀大腰圓的值班員惡狠狠地呵責道。
8名嚴管人員被兩名管教加兩名值班員押到工地，高個子蔫頭耷腦地走在最後。吳x看看這勞動工地是一片開闊的平地，平地上到處堆放著一堆一堆燒好的、沒有燒的黃磚，有的是整整齊齊地碼成垛，有的卻是散放在地。尤其顯眼的是平地東南角有一堆堆得像小山似的黃土，不知有何用。
小山似的黃土堆旁邊有一個大坑。大坑深十幾米，面積約1000多平方米。吳x想，可能這小山的黃土就是從這深坑裡挖上來的。雖有許多好奇與不解，但初次出工，知道緣由的又是陌生面孔，不便多問。
在房間裡待的時間太長了，院外的一草一木對於吳x來說都是新鮮而好奇。
其實，吳x他們嚴管人員真正的勞動工地就在這又大又深的坑裡。8名嚴管人員被帶到深坑的西北角，他們要單獨在一起勞動。熊管教吩咐瘦高個值班員：“把工具拿來。”幾分鐘時間，瘦高個把手裡拿的、肩上扛的勞動工具放到地上，有鐵鍬、二齒、四齒等。
按熊管教要求，吳、王、呂三人今天不定勞動量。吳x想，這大概是照顧他們剛來，給一天的適應期。再看看眼前的勞動工具和勞動物件，聯想熊管教出工時的訓話，猜想，這就是“備土”吧。
既然照顧，他們就毫不客氣地選鐵鍬剷土。因為用鍬的力氣比用二齒力氣小，比用四齒更要省力。
“我實在幹不動，頭疼的要炸了。”高個子用鍬鏟了不到半小時就癱坐在地上。
“你不想幹是吧？如果不想幹就把‘大驢屌’拿來。”熊管教厲聲警告。
“他確實有疼痛的病。”吳x幫助解釋。
“怎麼，你們還在這裡搞團伙呀。去把銬子和電警棍拿來。”熊管教吩咐膀大腰圓的值班員。
監管場所最忌諱拉幫結夥。拉幫結夥是管教們重點關注的動向，也是場所打擊的主要物件。吳x剛來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為高個子辯解，顯然是犯忌了……
“我幹、我幹。”高個子眼見管教動真格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急忙向熊管教求饒。強撐著拿起鐵鍬彎下蛇腰用吃奶的勁去剷土。
吳x他們在工地上幹了半個小時，忽然聽見吵吵嚷嚷的聲音，抬頭一看，是長方形大院裡的一百多名學員，排成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