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充滿佔有慾的痕跡。
空氣中傳來一波一波的靈壓,提示著外峰有人。
望寧置若罔聞,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像蟒蛇一樣雙臂緊緊纏繞上青年的身體,摟抱著他坐起,駭人悚目的猙獰隱沒進對方瘦削的身體裡,將他困在堅固的胸膛中。
青年的脖頸微微仰起,瓷白的肩胛骨顫抖,腰肢無力顫動,叫都叫不出,全身上下浸溼,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修長的十指緊抓住男人的手臂,指節根根緊繃泛白,像是被蛛網纏住的獵物,垂死般地掙扎著。
卻對狩獵者,造不成半點傷害。
望寧的呼吸變得愈發深重,喉頭滾動,一陣口乾舌燥。
他含著青年的耳垂,緊緊摟抱著對方,一點一點塗抹上屬於他的氣味與標記,徹底地把青年扭曲成他的珍寶。
端倪
外峰。
邵巖單手負在身後, 不論是浮鏡、傳音符、傳音石全部被結界擋得嚴嚴實實,不透一點兒縫隙。
季雲宗各個峰互不干涉,以他的身份亦無權過問望寧的處事,但是容瑟…
邵巖面色微微一沉, 正想著有沒有其他法子能聯絡上望寧, 幾道身影從天而降, 顏離山端正的臉孔上, 粗黑的眉頭倒豎, 厲聲喝斥道:“怎麼回事?!”
邵岩心頭翻起一陣驚駭,他暗暗深吸口氣,壓下面上的震驚,不動聲色地問道:“宗主怎會來外峰?”
顏離山立在結界前,同樣被結界抵擋,無法前進一步。聞言一甩長袖, 語氣中的怒氣又加重幾分:“本座若是不來,邵長老準備瞞到何時?”
邵巖一臉莫名:“老夫何曾瞞過宗主?”
他亦是前一刻才得知到訊息,本想著在顏離山發現端倪前, 想辦法送走容瑟,哪知連外峰都進不去。
顏離山板著臉冷哼一聲,暫且顧不上追究邵巖的責任,他看向悍然不動的結界, 宗門上下時刻關注著庭霜院, 望寧一連兩月不出,又拒絕宗門的人進入,實在過於反常。
以往哪怕是十幾年前與幽冥大戰, 受傷閉關,望寧都不曾設下結界。
望寧乃是宗門幾百年來唯一有望成仙的人, 關乎宗門後世千百年的興衰榮辱,不能有失。
顏離山眼睛裡閃過一抹幽光,像是幽幽燃燒的陰火,明滅不定,他以靈力擴散加大音量,一字一頓道:“顏離山有事相求仙尊,望仙尊能現身一見!”
他身側的曲倉、幾位長老、盛宴,一個接一個躬身道出相同的話語,場面難得一見的齊心。
似乎不達目的,絕不會離開,甚至隱約帶著脅迫的意味。
邵巖猶疑一兩息,與他們站到一處,一同請求。
結界巋然而立,裡面沒有傳出一絲動靜,若有若無的死寂在空氣中蔓延開。
顏離山等人對視一眼,咬一咬牙,再度高聲求見。
不知重複多少次,結界似膨脹般鼓脹兩下,絲絲縷縷的瑩白靈力從四面八方凝聚,漂浮到半空中,逐漸匯成一面浮鏡。
望寧低沉的聲音從浮鏡中傳出,滲著微不可察的沙啞:“說。”
兩月以來,望寧第一次現身!
邵巖難掩喜色,迫不及待地朝浮鏡中望去,光滑的鏡面上,望寧高坐在正殿中,光線從門外投照到他的四周,玉石雕琢的主座泛著冰冷的光澤。
四周空曠,看不到第二人的身影。
怎麼會?
邵巖在境中投映出的畫面上一寸寸找尋著,意圖找到容瑟清冷的身影。
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
溫玉日日來外峰,根本沒有看到容瑟從裡面出來,按理來說,容瑟應該還在庭霜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