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過不止一次,但是你應該沒有相信過。”
但他從小生活在宗門,對人間並不熟悉。他同意與狄不凡結交,無不有想透過他了解人間甚至託狄不凡找尋好人家的打算。
容錦表情一滯,有些怔愣地看著他,容父容母臨終前說的是這個?
容瑟確實向她提過幾次,但她都覺得容瑟是在騙她,是想哄騙她下山,再將她賣回奴隸場。
容瑟深吸口氣,壓下口中瀰漫的血腥味,垂眸與容錦對視,再度啟唇說道:“你說爹孃要拋棄你、要退你回去。但你可記得在那段時間你做過什麼?”
“我…我…”容錦呆愣地張了張嘴,想起了什麼,眼底閃現一層驚慌失措。
容瑟不急不緩地替她說出來:“在娘給我們買糖人的時候,你將我推向急駛的馬車車輪下,你想殺了我取而代之。”
容錦還是孩子,力氣並不算大,並沒有能推他出去,但是她的舉動與猙獰可怖的表情都被容母盡收眼底。
容母收養容錦是覺得她可憐,對她喜愛是真,寵愛是真,但是任何的憐愛都不能凌駕在她對容瑟的愛上。
威脅到容瑟的任何人,她都不可能容忍。
容錦玉面顏色盡失,她失神地喃喃道,神情有些飄忽:“真相竟是…這樣?”
真相竟是這樣??
那她這些年裡,就像卡住了魚刺哽在她的喉嚨裡,吐不出、咽不下,恨得牙癢癢卻又無法抒發的仇恨算什麼?
容錦腰肢一軟,“咚”地一聲撲倒在地上,伏趴在地上崩潰的嚎陶大哭。
容瑟的聲音冷得像是臘月的寒風,不留半點情面:“容錦,我不說第三遍,秘法要怎麼解?不說的話,我不介意用搜魂術,或者…離殤應該很懂得該怎麼樣撬開你的嘴。”
季衍衡與離殤的頭目有交集,他又有季衍衡的把柄,要找到離殤並不難辦。
不過他沒有自討苦吃的癖好罷了。
“…不用。”容錦雙目空洞,眼淚從她發紅眼睛裡滾落:“秘法一旦施展,無途經可解。除非是…”
她的話一頓,不知做了什麼,身軀突然開始不停地彈動,嘴角汩汩的流著鮮血。
容瑟盯著她艱難開合的嘴,甫一讀出她說的兩個字,丹田裡猛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痛。
容瑟眼前一黑,額上沁滿冷汗,身體軟倒下去,倒在望寧寬闊的懷裡。
他修長十指緊抓著望寧的肩膀,在眾人看不到的體內,他破碎的丹田以肉眼不可見速度重組著、修復著。
全身被洞穿的筋脈也在極快速的修補、拓寬、貫通。
……
他的靈根、修為、天賦正在一一的回到他的身上。
雷劫
無法抑制的痛在體內翻湧著, 全身的血液沸騰著湧向四肢百骸,容瑟全身緊繃,如同一根即將斷裂的琴絃。
細細密密的痛感侵佔上他的心頭,身上的血肉都彷彿被割裂一般, 劇烈的疼痛中伴隨著一股以恐怖的速度增漲的靈力。
他的骨骼、血肉、筋脈…整個人的渾身上下, 都在暴漲的力量下修復、又拆開、重組、拆開、重組…不斷地重複著, 重組之後一次比一次強大。
所帶來的痛苦比他任何時候都強烈, 但是容瑟卻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在變得強大。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的修為在以極快的速度節節攀升。
築基。
開光。
金丹。
在他重組的丹田之中,磅礴充盈的靈力在內裡盤旋著,逐漸凝結成一顆實質的元丹。
從豆子般大小,到如一指節般, 又繼續一點點的漲大、漲大、再漲大…直至形成渾圓無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