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遲早的事。”
按照望寧的瘋狂勁兒,甚至可能比他們預想中的還要快。
溫玉皺緊眉頭,垂著眼睛沉吟幾息,果決地對邵巖說道:“給幾位長老傳音,讓他們到庭霜院守著仙尊,一起商議對策。”
表面上是守,實則是鎮壓,阻絕望寧逃出庭霜院。
邵巖詫異地看溫玉一眼,立即從空間裡取出傳音符,向幾個長老傳音。
“你先帶容瑟回副峰,彼岸花粉的解藥也在書房裡,喂他吃下,三個時辰即可甦醒。在幾個長老來之前,為師先在外峰守著,以防出什麼意外。”
彼岸花粉的毒不能耽誤太久,溫玉朝邵巖點點頭,召出靈劍,抱著容瑟御劍飛行而去。
回到副峰,溫玉輕輕放容瑟在榻上,去書房翻找出彼岸花粉的解藥,喂容瑟服下。
容瑟昏迷著,沒什麼抵抗地吞嚥下解藥,柔軟的髮絲垂在臉側,長如蝶翼的眼睫,在窗外搖曳的光影中投下淡淡陰影。
溫玉又剝離出一縷靈識,探向容瑟的靈脈,發現幽冥的魂魄確實完全被轉移,懸吊一路的心落回實處。
——中途雖然出了一點意外,但是她的目的達成了。
溫玉的心裡沒有一絲後悔,哪怕重來一次,她依舊會做同樣的選擇。
月亮就該高懸於蒼穹之上,誰也不能將它拉下天際。
師兄好不容易重回雲端,她絕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再拽容瑟墜入泥潭!
溫玉替容瑟理了理袖擺,轉身關上門出去。
邵巖急匆匆趕回副峰,往緊閉的房門掃了一眼,壓低聲音問道:“解藥吃了嗎?”
溫玉輕輕點首,遞過盛裝解藥的白玉瓶,抱過趴在邵巖臂彎的大頭。
邵巖收起解藥,心有餘悸地舒出口氣。他佯裝吹鬍子瞪眼,嚴肅地警告溫玉:“下一回可不許再胡來。”
要是仙尊沒有剋制住、要是他再晚上一些時辰發現不對勁…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溫玉心裡不以為意,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淡淡地“嗯”了一聲,轉開話題問道:“長老們怎麼說?”
邵巖撓了撓頭,嘴角露出個苦笑,彷彿有千言萬語,又不知該怎麼表達。
望寧的身體裡鎮壓著幽冥,季雲宗是絕不可能放他出宗門,但是望寧身份特殊,又不能像關押幽冥一般,封印在禁地裡。
禁地中的封印對神魂有很大的傷害,關押的時間過於長,會損傷到大腦,輕則時而清醒時而瘋癲,半人半魔,重則直接變為痴傻,心智宛如孩童小兒。
望寧是天之驕子,生來凌駕在眾人之上,又為三界安平做出無數奉獻,讓季雲宗佔據仙門第一的榮耀近百年,他們實在不忍心像對付魔物一樣對付望寧。
“長老們一時都拿不定主意,暫且在庭霜院周圍設下幾層結界,派了人重重看守。”
效果應該不大,但是目前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溫玉沉著一張俏臉,沉吟片刻,問道:“宗門的後事處理得怎麼樣?”
邵巖一點不隱瞞,一五一十道出:“宗門損傷慘重,撫慰之事交由內務堂在安排。顏離山的屍首懸掛在山門前,顏昭昭的屍身丟到了後山,盛宴還沒醒來…”
“盛宴?”溫玉愣了一下。
在她前世的記憶中,盛宴一直在外修行,三年前的宗門大比並沒有回宗。
邵巖不明所以,一臉的茫然:“他怎麼了?”
“沒什麼。”溫玉微眯起眼,眼裡閃過一絲冷峭的光芒,她乍然恢復前世的記憶,一心撲在師兄的身上,忙著轉移幽冥的魂魄,差點忘記盛宴的存在。
在前世盛宴可沒少帶頭欺負師兄,他的跟隨者也都是一些手腳不老實的。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