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偌眼帶冷色地看向身前來人，總覺得這人曾在哪裡見過。
他可沒什麼心情玩猜謎的遊戲，直接開口：“什麼人？取下斗笠一見！”
華嚴原本打算抽個空隙溜之大吉的，並沒想到張偌敵意如此之大，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臺下圍觀的人們無比討厭的開始鼓動。
“打呀！上了臺就快動手！”
“就是就是！秦小姐可還在上面等著呢！”
“斗笠看上去挺能打，我賭這人能贏，誰還下注？”
華嚴無語極了，又不好當場駁斥，畢竟是他攪擾了擂臺相親在先，只好耐下性子，甚至嬉笑出了聲來。
“那個，英雄，好漢，我就路過，這就走哈~”說著，就要轉身下臺。
轉身那一瞬間，耳畔器物破風的聲音嗡鳴刺耳。
緊隨其後的，就是張偌飛身上前主動進攻的聲音。
華嚴沒回頭，閉上眼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張偌的拳明明碰到了人，那種觸感實實在在，可下一秒，那人竟憑空在張偌眼前消失了。
完全沒有一絲功法流動，隻身形一閃，人就不見了。
張偌前攻的力道還沒有收緊，還未徹底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結結實實摔倒在地。
臺下，靜默不過一秒，隨即譁然。
“妖......道！”張偌雙拳攥到顫抖，整張臉憋到深紅，仰頭怒喝。
再次出現的華嚴，蹙眉站在張偌原本站著的位置上，眼瞧著張偌被臺下人們嘲笑的情景，嘆息更重了。
張偌執念過深，對葉萌毫無來由的恨意比執念更深，如果可以選擇，華嚴真不想跟這個討厭的男人有任何交集。
奈何，張偌還是認出了他。
也許是剛剛，也許更早，在華嚴開口說話的時候，張偌心底的怒意跟不甘就已經再度點燃。
華嚴抬眸看一眼場外，唇角泛笑：很好，阿萌已經離開。
華嚴扭回頭，歪了一下頭再看張偌的時候才回過味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阿萌的習慣也成了他的習慣，他歪頭輕笑的樣子，一定很像阿萌。
這樣的認知再開心不過。
因為實在太開心，華嚴一時沒能忍住，直接在張偌面前開始了“表演”。
“我有名字的！修行之人，常犯口業，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
耳中腦海突然就浮起了華嚴的聲音，張偌一愣，甩頭去看，雖說不能直接看到華嚴的表情，但他非常確定的是，華嚴並沒有開口。
這一句話就如剛剛華嚴的身法一樣，憑空出現，憑空消失。
華嚴居然......成功連線起了他的腦海心念？
“就不能離我的阿萌遠點嗎？張偌，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是真的很煩？”
又來了，又是那種突然出現的，有如鬼魅的聲音。
更加讓張偌煩躁的是，聲音響時，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脈五臟都像在被一隻無形的手瘋狂揉捏擠壓，讓他胸悶，喘不過氣來。
張偌調動起全部法力，才勉強擺脫掉那種困頓的感覺，猛然站起身，祭出黃符，為自己加力，轉眼又向華嚴攻去。
“妖道！拿命來！殺——”
華嚴一動不動看著張偌的動作，又見他身前憑空出現的長劍，莫名又來了興致。
“傳說中的......人劍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