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要是這貨知道你曾有一世和酒仙稱兄道弟,恐怕要飲恨而亡,當場吐血吧!】
葉萌笑意不減,保持著勻速喝酒的狀態。
一直到樊礫已然天旋地轉,根本站不穩腳步,這才可愛歪頭,甚至還單手托腮,衝著樊礫笑。
“結束了?那我,繼續了?”
說完,接連取過幾瓶品種各異的酒,學著樊礫最開始的樣子,把各種酒混到另一個盆裡,站起身,仰頭飲酒,一臉豪情。
圍觀的人們從最開始的調笑,到後來的沉默,再到此時此刻的驚呼躁動,這前前後後也不過幾十分鐘時間。
已經有人開始偷偷下賭注:
“我賭樊礫必然會臨陣反悔,這丫頭還是太年輕了,根本不明白敗家子的手段!”
“說什麼胡話?你自己看看樊少,那都已經喝成什麼德性了?站都已經站不穩了,哪還有精力去欺負這姑娘?樊家老爺子這回,怕是要被生生氣死了!”
也不知道是眾人的討論刺激到了樊礫,還是對金錢股份的維護心思終於起了作用。
總之就在某一刻,原本就要倒地不起的樊礫突然就大叫了一聲,兩手死命撐住自己,愣是站住了。
葉萌看著人,一臉玩味,“樊少,還想繼續?”
此時的樊礫哪還有之前一丁點的紳士樣子?
想著自己混跡風月場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到頭來卻被這種身無幾兩肉的小丫頭片子啄了眼,樊礫心底的火氣蹭蹭蹭的就往上冒。
他死死盯著葉萌的眼睛,忽而就笑了,笑得滿是殘忍,“莊少!莊少?莊嚴睿!”
葉萌聳聳肩,坐回去。
這男主實在是存在感太低,她剛剛差點就忘了,還有這麼個“外援”在。
現在正是莊嚴睿跟樊礫打得火熱的時候,偶爾當回出頭馬仔,好像也沒什麼稀奇。
莊嚴睿還是來了,站在對面隔空和葉萌對視,臉上的表情實在古怪。
葉萌懶得去冒充什麼“情感挖掘師”,移開視線。
“樊少,這是什麼意思?重要時刻請外援,不太合規矩吧?”
“規矩?呵呵,這是老子的船!在船上,老子就是規矩!我看出來了,你們葉家故意整我是吧?想這麼稀裡糊塗拿走我的股份?門都沒有!有種,你再跟我兄弟喝一次!”
葉萌勾唇,“我要是不呢?”
樊礫酒氣沖天,滿眼猩紅,笑得格外邪性,“不喝?可以!有膽子玩老子,就他媽得做好被老子玩殘的準備!”
“樊礫!你敢!”
壓抑著情緒的低沉男聲傳來,原本得了勢的樊礫冷不丁就哆嗦了一下,轉而一臉恐懼地看向來人。
“小......小叔!你怎麼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場的人們眼瞧著小閻王樊礫嚇成這樣,連雙腿都在打顫,紛紛好奇地看向來人。
那男人迎著月光走來,明明該是浴光溫和的樣子,卻意外的給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
就好像他所投下的陰影並不在身後,而是......
他就是那黑暗陰森的陰影本身。
小叔?樊礫的小叔?樊家掌事,樊邢?